吩咐宫女:“待会你们跟在他们后面,将补品放进马车便可。”
宫女齐齐行礼应是。
姜芜就这样和傅珩顺利回到了北镇抚司,路上她就熬不住睡过去了,这一天可算是跌宕起伏,她和傅珩同处一室,各坐两端,傅珩闭目养神,然后就听见旁边有轻微的“梆梆”声,睁开眼睛一瞧——姜芜睡着之后额头磕在窗户上,磕疼了也不知道,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暗道愚笨,复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那梆梆声停了,他只得又睁开眼睛看她,她是没磕在窗户上了,而是朝另一边歪了,眼见着就有越来越斜的趋势,若是不管管,恐怕得摔一跤。
难道她是故意的?目的在于吸引本官的注意?
傅珩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些可能。
姜芜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先是觉得额头疼,后来觉得肩膀疼,接着她就感觉好像有谁给她递了一个枕头,有了枕头睡觉就舒服很多,她就这样跌进了香甜的梦乡,一觉醒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什么时候躺在傅珩腿上了!
救命啊为什么会这样!
姜芜一脸懵逼的爬起来,吓得整个声音都有点抖:“大大大大人……冒犯了。”
傅珩挑了挑眉,无情宣布:“你的月银没了。”
姜芜目瞪口呆,您真的是黄世仁本人吧?
……
是夜,一个男人提着自己的破油灯回到小屋子里,这屋子小且旧,墙壁四个角都结满了蜘蛛网,屋子里只有一张破床和一个小桌子,这男人合计着今天打牌又输了不少,明天找隔壁的大爷再赊些银子,总能赢回来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正打算宽衣解带睡觉时,忽然觉得床上有个人似的,刚才没看清,现在看来被褥下居然有些隆起。
男人手一抖,油灯直接砸在了地上,声音都惊恐的破了音:“你…你是何人?”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一动不动。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啊?男人壮着胆子又捡起了油灯,举到床上人面前一照,正好看见一张青白的脸,最恐怖的是那人眼眶的位置完全就是两个大血洞!
“啊——!”男人吓得尿了裤子,腿完全是软的,他慌不择路跪着爬出了房间,只知道跌跌撞撞往前跑,甚至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跑出去很远很远了才想起来报官。
他住的地方本就偏僻,这附近还有一个乱葬岗,他又想哭又想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