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都不是把头骨撞碎然后死的,而是撞击导致的剧烈脑震荡,或者是硬膜外血肿,但这种方式实际上死亡率较低。
姜芜觉得这事恐怕还有些蹊跷,跑去问那个大叔,“你旁边的人撞柱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大叔瞧着姜芜也觉得稀奇,他扒着柱子问:“你怎么和官府混到一块去了?”
姜芜无奈道:“我本来就不是犯人,我是仵作,她撞墙的时候可有什么动静?”
大叔摇了摇头:“我住在她旁边,又不是在对面,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一直在哭,然后就一直撞墙,砰砰砰的,我想叫人,可是衙役们都不理我,然后我就不叫了,过了一会儿之后衙役发现了她,便把她带出去了。”
一直在哭……
姜芜问:“她哭的时候可有念叨什么?”
这却是难倒了大叔,他说:“这里人人都在念自己冤枉,她也一样,哭着说自己冤枉,说官府如何如何,然后就一直撞墙。”
周显恩也问了旁边的几个犯人,可是这关在北镇抚司里的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没几个愿意认真配合的,除了大叔还算配合,其他的人都直接说不知道或者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
大叔说:“小姑娘,这里每天都能有人闹自杀,喊着要去死,喊着不想活了,这个女人和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的。”
这牢里可能是问不出什么了,没办法几人只好打道回府,诏狱离北镇抚司并不算远,路上依旧是她和傅珩乘马车,周显恩坐在前面。
其实姜芜穿越以来,关于古代的尊卑礼法在她这里的感受并不算太深,比如她总是能和傅珩坐同一辆马车,后来她和别人讨论起这些事的时候,那些人的反应却都说是让她莫要声张,说是恐招祸端。
傅珩道:“目前的嫌疑人有谁?”
姜芜忙说:“如果从死者的亲缘关系这个切入点考虑的话,那最有嫌疑的人是他的邻居廖昭和刘氏,这两人应当是有些私情的,但是要论起杀人的话,恐怕还是廖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他是男性,杀人的可能性更大。”
傅珩手指在虚空中点了两下,“尸体可有剖验?”
姜芜说:“今天事情太忙乱,我回去之后立刻着手剖验,之前是因为刘氏坚持不同意,我想着她毕竟是死者的亲属,暂时保留了她的意见,现在看来她也有一定的嫌疑。”
傅珩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突然说:“负责采买的下人可有苛待你?”
“啊?”姜芜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