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用膝盖想也能知道,八成是杜月柔在背后搞鬼了,她嫁不了傅珩,起先是来求姜芜,甚至大发慈悲恩准她做小,姜芜没搭理她,她竟然就把这一切都怪在了姜芜头上。
傅珩冷笑道:“想不到我锦衣卫中还有这等寻衅滋事之徒。”
姜芜瞧张勇还是茫然,大发慈悲解释了两句:“你家大人和杜姑娘本就谈不上姻缘,更别说我了,倒是你和杜姑娘什么关系?难道是倾慕人家?爱而不得?”
姜芜是现代人,说起这些事情来无比自然,放在他们那里就显得有些没羞没燥了,张勇急了:“你乱说什么!”
砰——
姜芜一拍桌子:“就准你乱说不准我乱说了?这天下是什么世道?”
她本也没有想和张勇争辩,只是想问清楚这些谣言的根源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根源,张勇如何就不关她的事了,她站起身道:“你请回吧。”
张勇临走时还有些怀疑,又或许是出于对傅珩威严的恐惧,唯唯诺诺的行了礼。
张勇是走了,但是姜芜这事可还没完呢,她还是觉得很生气,憋屈的要命,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也曾是天之娇女,在现代的时候,她一路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在班里从来没考过第二,追她的男生可以从教学楼排到操场,一直以来姜芜都是自矜自傲的。
现代偶尔也会有关于她性别的歧视,说一个女孩子干什么学法医,就算是进了公安系统,也还是通信方面更适合她,是啊,法医又苦又累,她不过就是想替死者伸冤,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在公安系统,她是最年轻的法医,也是专业能力数一数二的,可以为了一个案子几天几夜奔赴一线,如果她不出意外,如果她不死,她明明可以有更光明的未来。
而不是来到不发达的古代,每天不仅要查案验尸,还要承受莫名其妙的非议和猜测,她甚至没有办法辩解。
“这世上的事情,可真是不讲道理……”她喃喃道,衙役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给她打下手,傅珩坐着,眸色幽深地看着她。
表面上,姜芜强装镇定,吩咐衙役和她一起将验尸房打扫干净,再将陈岐的尸体好好的搬回了棺材里。
“刘氏醒了吗?”她问。
傅珩说:“醒了。”
姜芜松了一口气,摘下手套和防护用的围裙,因为古代没有专门的防护服,所以她验尸的时候只能戴上围裙,虽然用处并不算很大,但也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