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倒是未有女子入公门的先例,姜姑娘可真是女中豪杰了。”
姜芜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这时,傅珩已经走了过来,并未看杜月柔,而是对姜芜说:“走吧。”
杜月柔怔住,他像是完全没看到自己似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上前一步,赌气道:“傅大人如今是不愿再和我说一句话了吗?”
傅珩望向她,眼神无波无澜,只是淡淡道:“烦请杜姑娘慎言。”
杜月柔登时红了眼眶——这就是她日夜思念,不惜与家里抗争也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这人是那么完美,可他在别人面前有多完美,便对她有多冷漠,她看向那盏兔子花灯,心里涌起一丝嫉恨。
她顺了顺气,又抚了抚鬓发,“我瞧着现在天色已晚了,不如一起用饭罢,我在醉乡楼定了位置。”
姜芜刚想说不用了,你这顿饭我可能没胃口吃……就听见杜月柔又说:“也不绕弯子了,我父亲已将名帖交了上去,年后我便要进宫为妃,如今也不过是想和二人一起用一顿饭而已。”
这话看起来是在打同情牌,但听在姜芜眼里,其实是**裸的威胁。
她先是说了姜芜在北镇抚司任职的事,但她也知道朝中没有女子入公门的先例,所以姜芜并没有拿到仵作牌子,后来又说起她马上要入宫为妃,明面上是惋惜从前的情谊,但实际上是在威胁,以后我便要入宫为妃了,现在这个时候和我结梁子可没有好处。
更何况,她父亲是礼部尚书,想来她入宫之后品级不会低。
姜芜之前也只是隐隐猜到杜月柔会入宫,但没想到她还真会在大街上这么说出来。
她抬头看向傅珩,只见对方眉心微皱,冷冷道:“本官最讨厌被人威胁。”
杜月柔丝毫不退,表面上仍是娇笑着的:“傅大人自然不用怕,可这位姜姑娘可就不一定了,难道傅大人真能时刻庇护着?”
居然用我来威胁傅珩,姜芜低下头,心里烦躁更甚。
傅珩该不会因为我就被她威胁了吧?但话说回来就吃个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姜芜还在胡思乱想,傅珩已经轻笑一声,淡淡道“好。”
……
醉乡楼是长安街上十分有名的酒楼,菜色也十分漂亮,若是她和傅珩两个人吃那一定十分高兴,但现在多了一个杜月柔,就不太高兴了。
杜月柔始终是笑着的,还吩咐丫鬟给姜芜傅珩一人甄了一杯酒。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