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芜便去了诏狱,廖昭就关在诏狱内,还未提审,姜芜审问的时候自然不会动用刑罚,而是通过言语循循善诱。
廖昭显得茫然又无辜:“前天晚上我真的就是在怡红院过了一夜,那个陈岐死不死的和我有个劳什子关系?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就因为那刘氏给我缝补过几件衣裳,便断定我和刘氏有关系?”
姜芜冷冷的说:“只是缝补过几件衣服?那你送给刘氏的蜂蜜头油还有雪花膏是为什么?”
廖昭愣了一下,很快又道:“什么头油?我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今天审问陪着姜芜的是祝卫晰,他这时开了口:“我敢说,自然是有证据在此,难不成要本官去你家里搜?这要是搜了出来,可就容不得你狡辩了。”
廖昭依旧咬死了自己没做错。
姜芜起先没说话,她看着廖昭,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若要判断凶手,还有一个重要的依据。
看凶手的身上有没有痕迹,除了杀手之外,普通人第一次杀人,身上或多或少会受点伤,比如不会用刀,割伤自己的手;或是和死者缠斗期间,被死者弄伤。
这个案子的死者陈岐,明显是死的时候被用了药物,只是现在在古代,机器检测不出来是什么药物,但姜芜可以大概判断是致幻类,比如**。
如今凶器还没有找到,嫌疑人只锁定了这几个,她看着廖昭,冷冷道:“把你的手拿出来。”
廖昭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便是一白,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了手。
姜芜走到他面前,他的右手上食指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痕。
“这是哪来的?”姜芜问。
廖昭说:“有些菜长得太大了不好卖,我们也会在菜篓里备上一把菜刀,若是有顾客要将菜切小,我们也能把菜切小了卖。”
“是吗?”姜芜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是这伤分明是握着刀砍下去的时候,由于还不习惯,所以不小心被刀尖戳伤了自己。”
廖昭说:“可若我一定要说这伤是被我自己弄的呢?姑娘,你虽然是官府的人,年纪尚轻,可做事情也要讲证据的吧,哪能这样攀咬人?”
姜芜咬牙,明明案件的真相就摆在眼前了,可却不能将其定罪!
祝卫晰这时候说:“我倒是听说,昨晚刘氏在牢里自杀了。”
果然,一听这话,廖昭立马就喊道:“你说什么!”
关心则乱,一听说刘氏出事,他居然紧张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