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周正一惊,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傅珩,见他似乎是神色如常,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切被姜芜尽收眼底,她踢了一脚其中一个歹徒,从他腰侧取下来一个令牌扔到了地上,她嘲讽道:“说起来我倒是很奇怪,这开在府衙旁边的客栈居然还会出这样的事,并且……这歹徒身上怎么会有你们淮州府衙的令牌呢?”
一旁侍立的师爷捡起令牌呈到了堂上,那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捕”字。
饶是连杨周正也吓了一跳,他管束是有些不严,但也确实没想到手底下的人胆子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现如今锦衣卫指挥使在此,这事断断不能承认,要不然他下半辈子别说加官进爵了,能不能在这个知府的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坐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他舔了舔嘴唇,又擦了擦额角落下来的虚汗,还是说:“这人必定是冒充我府衙的,我们衙内的人,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他倒是也聪明,现在咬死了不承认,这三个人认证物证俱在,若是要说他们没干过这事就不可能了,现在先把他们的罪定了,把人关进牢里,接下来他怎么处理这些人,可就不是这个小姑娘能管的了。
淮州说到底还是他的地盘,他只要先瞒过了傅珩,这事还不是轻拿轻放一床棉被揭过?
可他没料到,姜芜不愿意这样做。
姜芜说:“按杨大人的意思,是不想承认了,没关系,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和官府作对,是吧……傅大人。”
她前面明明是在和杨周正说话,可到了后面又叫了傅珩的名号,杨周正额角一跳,似是不明白这小姑娘看起来像是和傅珩认识?可若是和傅珩认识,又怎么会单独住在客栈?
他虽然是知府,可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也是管不来的,或许是下人哪里出了纰漏。
傅珩目光冷然,看着地上四人的眼神更是犹如寒潭一般,只听他轻慢地抬起手,似是毫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杀了吧。”
他这么一说,杨周正当即瞪大了眼睛,那四个人也哀嚎不已,一个两个的求着杨大人开恩。
姜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拍掌道:“甚好,既然杨大人都说了不认识这几个人,我瞧着也是,这几个人一看便知平日里是坏事做尽了,昨天晚上可是工具齐全的很呢,说不定之前暗害过多少可怜的姑娘。”
杨周正一口气顿时噎住了。
姜芜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心里有些暗爽,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