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自然令人不爽,于是姜芜道:“现在有问题要问你,昨晚子时你在哪里?”
刘秀儿一双媚眼轻挑,说话时的语气也是轻轻慢慢的,“能在哪里?自然是我自己的院子里。昨天晚上他没来我这,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去了哪,不过现在他死了,我倒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去处了。”
她这时候嗤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嘲讽的意思在里面:“他平日里对我也没多好,怎么他一死便找到我头上来了。”
姜芜顿了顿,便说道:“平日里他对你不好?想来是很好的吧。”她慢慢自信起来,眼睛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秀儿姑娘在这里日子过得极好,这架子上摆的是影青蕉叶纹饰大瓶,光是这一样东西,恐怕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了。”
她回头看向傅珩,果然见对方眼睛里有了些笑意。
她继续说:“更何况秀儿姑娘你,腰间是玉浮雕荷花鳜鱼玉佩,手腕上戴的是鸡油黄琉璃大筒珠手钏,就就这样还要说杨周正对你一般吗?”
刘秀儿听她这么说,脸上也只是尴尬了一瞬,她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表情却是正经了许多,只是面对姜芜时还是有些莫名的敌意,“原来这位姑娘也是锦衣卫中人?可称巾帼啊。”
姜芜自然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只是公事公办道:“还望秀儿姑娘多多配合就是了。”
她本来并不反感刘秀儿,但她这句话一出来,姜芜感官就不太好了。
刘秀儿并未看他,反而是娇娇媚媚的望向傅珩,“为何是个小姑娘来与奴家问话?指挥使大人为何不说话?”
姜芜顿住了,神色古怪的盯着傅珩看——她向来知道这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一流,却没想到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刘秀儿这姑娘也属实是有点奇葩,她作为杨周正的侍妾,杨周正尸首才刚刚凉透呢。
傅珩的目光如冰一般在她脸上扫了过去,接着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姜芜一看傅珩走了,也是懵了一瞬,赶紧跟上了。
“大人,不继续问了吗?”姜芜有些好奇。
傅珩走在前面,杨府里现在已经到处都挂起了白布,打眼一瞧映在雪地里还挺漂亮的,这时候姜芜瞧见傅珩忽然停住了。
姜芜上前走到和傅珩并排的位置上,重复了一遍:“大人?”
傅珩眉心轻蹙:“你刚刚说什么?”
姜芜不解:“什么什么?”
“你刚才说她房间里的是什么?”傅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