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廊道往内,便可见此船内里阔达而精致,一路走来,不仅有客房,甚至还有设有酒肆茶厅,虞长清虽是在说话,眼睛却一瞬不错地盯着姜芜瞧,“诸位是贵客,住在二楼贵宾房再好不过。”
姜芜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但总不可能说你能不能别看我,只能稍微低下头,假装没发现。
倒是傅珩眼神中冷意更甚,似笑非笑道:“虞公子倒是对我的仵作十分感兴趣。”
虞长清略一拱手,歉意道:“只是这位姑娘今日这身衣服看着有些眼熟罢了。”
堂堂一个学士府出来的世家公子,怎么会对女子身上的衣服好奇?他这样说只不过是碍着姜芜在这里,总不能说自己是盯着人家姑娘的脸瞧吧。
姜芜倒是不可能介意,她直接进了自己的那间客房,傅珩就住在她旁边那一间。
没过多久,那先前见过的虞长清便敲响了他的房门,问道:“姑娘现在可有空?”
毕竟现在住着的是人家的地盘,姜芜自然不可能推辞,点点头道:“有的,公子有事?”
虞长清似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姑娘冒犯了,只是家父这些年来对亲妹一事近乎魔障了,凡是看见了与姑姑样貌相似的女子,都要问一问来历的,姑娘是北镇抚司的人,若是不能和我说,我也是理解的。”
姜芜想起来了,上回在客栈曾见过的那位虞瀚文,她说自己与他的妹妹长得很像,所以一定要来问问自己来历,看来上次说的话他们并不相信了。
她点头说好,开着门让虞长清进来了。
虞长清显然也是个知礼数的人,并没有进到房内,两人只是在门**谈,姜芜也很坦诚,直接说了自己是孤儿。
“我从小在京城长大,从生下来起就是没有父母的,后来辗转流离,靠着邻居们的接济勉强有了个安身立命的住所,后来……后来靠着在坊间摸爬滚打学了些手艺,才学到了验尸破案的技巧,再后来在傅大人的赏识下进了北镇抚司,成为了一个仵作。”
虞长清点点头,这与他们查到的东西差不多——事实上,早在那天晚上无意中看见姜芜之后,他就和与父亲着手查清了这个姑娘的背景。
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但是有一点,她是如何学会的验尸破案?她今年只有十六岁,过了年也才堪堪十七岁,可是根据查到的线索显示,这个小姑娘在验尸破案上十分老道,又博学多才,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会剖腹验尸,这可是多少经验老道的仵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