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天晚上在那个时间点,曾在岳姑娘房间附近逗留的,只有三个人……这艘船上的人虽然多,但清楚岳姑娘作息并且能让旁人都不防备的,只会是玉楼班的人。”
她站起来绕着浮生走了一圈,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轻蔑:“所以这个人只会是玉楼班的。”
浮生这时候却是不乐意了,他吼道:“这船上的人这么多,全是些达官贵人,你们不去查那些达官贵人,偏偏来查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
姜芜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还有些仇富呢?
她轻嘲似的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其他人不像你这么……蠢笨如猪。”
“你!”浮生恨恨地抬起头。
姜芜说:“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不可能犯案吗?因为锦衣卫在这里,谁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犯事?也就只有你了,不仅自以为是,还想挑战一下锦衣卫,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天真的呢?”
话已至此,听这个女人的意思是认定我是那采花贼了……浮生沉着脸想。
姜芜不想再和他扯下去了,干脆道:“你现在将衣服解下,只需要看你背后有没有抓痕,就可以知道了。”
浮生刚想反驳,一抬头触及到傅珩冰一样的目光,他打了个哆嗦,又默默缩了回去。
脱衣服的时候他还想狡辩,说:“你是女子,我怎可在你面前解下外袍?”
姜芜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她不耐烦道:“你在我眼里和块死肉也没多大区别,赶紧的。”
门外有锦衣卫把守,屋里是统摄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浮生静默半晌,脱了外衫。
——果然,在他的肩头两侧,依稀可见红痕。
水落石出,傅珩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即日起押入柴房,待到了京城之后,直接押入诏狱,静候发落!”
浮生本来还勉强称得上胸有成竹,但现在也有些慌,“就凭借一个抓痕,就认定贼人是我?就因为我背上有抓痕,岳绮娘指甲中有皮屑,仅此而已?凭什么!”
他狠狠道:“你们这些人只会草菅人命,到现在也不例外,分明是与我无关的事情,就因为你们想找个替罪羊!岳姑娘都说了昨晚的人就是傅珩!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能承认,怕毁了自己的颜面!”
傅珩怒及,声音冷地犹如寒冰地狱,“信口雌黄。”
姜芜则说:“我何时说过不要证据?”
她走到浮生旁边,看着他后背上的抓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