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为主家的所有物。”
姜芜一时哽住了,竟还忘了有这茬,签了死契的奴仆会被视作主人家的东西,所以假如奴仆死了,如果主家不想追究,那也不能追究。
傅珩挑了挑眉,忽然指着姜芜道:“可我的人昨晚恰恰宿在了这里。”
管家都懵了片刻,只见周显恩这时候接话道:“姜姑娘是我们北镇抚司花重金新请来的仵作,而昨夜姜姑娘就宿在和案发现场仅仅一墙之隔的院落中,我们的人不过是在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出了事,很难说贼人的真正目的不是姜姑娘。”
姜芜都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生拉硬拽的?
傅珩走到姜芜面前,看起来对她非常关系,甚至还帮她理了理耳边的乱发,“她可不是签了死契的下人。”
管家也噎住了。
说到底人家是锦衣卫,他们非要查,他拦也拦不住,当务之急还是赶紧通知老爷回来。
姜芜让他们先保护好火灾现场,自己当务之急是先验尸表,等派去拿仵作箱子的校尉将箱子送来再进去解剖。
这里条件并不好,若是要将尸体运回北镇抚司再进去查验,恐怕耗费的时间更长,姜芜直接将自己昨晚住的房间腾了出来。
“验——死者女,身长约五尺一寸,死亡原因暂时不明,死亡时间为……寅时。”
“死者口鼻内干净,没有粉尘,初步判定是死后烧伤。”判断出死者是死后烧伤还有一点依据,那就是死者的脸部皮肤没有被完全烧伤,只烧伤了下半张脸,上半张脸基本完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死者眼部肌肤完好。
因为人如果是活着的时候被火烧的话,哪怕是火焰离你还有一定的距离,你也会条件反射的闭合眼睛,所以眼部周围会有一定的褶皱,而角膜无损伤,结膜囊内也无烟灰,反而是睫毛尖端会有烧焦的痕迹。
而这具尸体,则很显然死者是睁着眼睛被火烧的,这一点不符合生者在火场的状态。
就在这时,校尉也将仵作箱子送了过来,姜芜简单做好消毒,含好姜片,见傅珩在旁边,便让傅珩也含了一块,“看样子大人是想给我帮忙了?”
傅珩则道:“怎么,不愿意?”
法医是个体力活,能省力姜芜自然愿意,她倒也不是乐得差遣傅珩,只是说:“那大人可要注意了。”
此时此刻的傅珩,还没意识到接下来要注意什么。
直到他的手被死者喉咙里溅出的血打湿了,死者新死,血还不算特别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