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其他细节?”姜芜问。
墨画想了想,说:“奴婢打听过了,说是平康坊里的姑娘们长期被鸨母虐待,早年间鸨母还曾打死过人,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事被压下去了才没被人发现的,这次有人状告平康坊,才将这事揭露出去,奴婢虽然人微言轻,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恐怕是有些蹊跷。”
姜芜心中一跳,墨画都能察觉到蹊跷?
墨画无知无觉,继续道:“奴婢只是觉着,这平康坊在京城中这么多年,地位屹立不倒,如今倒是有点令人惊讶罢了。”
姜芜放下心来,“没事了,你下去吧。”
……
入夜后,姜青山这段日子以来,头一回到了陈姨娘的院子里,陈姨娘自然是受宠若惊,隔了老远便备好了吃食点心在那里迎接。
陈姨娘以前便知道,平宣侯姜青山性子冷淡,对外人从来都是冷漠的样子,从前他夫人还在世时,她只是远远的瞧过一次,当时的她只觉得这人不管是对妻子还是对外人,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可偏偏,他又极为好看,剑眉星目,眸光清浅,少女哪里有不心动的。
后来因为正室夫人身子不好,平宣侯需要开枝散叶,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才纳了她为妾室,她入府之前,是做了许多幻想的,只是没想到原来现实和想象的差距会那样大。
姜青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漠,他甚至极少对旁人笑,他娶了她,可在他眼里,陈姨娘和别人女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一切都照着规矩来,对她各种争宠的小把戏、小伎俩也都是看在眼里但从不在意。
甚至在几年前,还忽然把她和段姨娘一起,赶去了庄子上。
起初她还担忧过,是不是姜青山想娶续弦了,所以才把两房妾室都打发走?但也并没有,他甚至极少回府,当时,偌大的平宣侯府里很多时候都只有姜潞一个主子,姜橪在边关,姜青山经常在宫里。
现在她回来了,而姜青山还是没有娶续弦,还把管理中馈教给了她,她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总算是肯回头看一看她了。
但结果,貌似也没有。
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她在门口等了那么久,他一进门,都没问她冷不冷。
姜青山裹挟着外面的冷气,淡淡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同你商量。”
陈姨娘小心翼翼的把食盒里的几盘点心都拿出来,一一摆在了桌面上,柔声道:“天寒地冻的,老爷不妨先用饭?有什么事吃完了再商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