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这边知道这事的时候,是正月十七的晚上,她在府里待得实在有点无聊,因为上午的时候,姜青山又让她过去,和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她听得烦了,拔腿就想走。
那时候,姜青山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吼道:“北戎二皇子哪里不好?皇亲国戚,你若是嫁过去就直接是公主!下半辈子照样是花团锦簇,可若是留在京城,京城中局势混乱,你又何必非要待在京城!”
姜芜对此的表现是:“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侯爷,有句话我一直想说,本来是忍着没有说,我对我,只有生恩,没有养恩,你不过是提供了一份基因,把我送到了这个世界上,我活了十六岁,但有您庇护下的生活,加起来不到两年,您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把控我未来五十年的生活?如果我能活到五十年以后的话。”
她知道自己这话或许是说的太重了些,毕竟现在是在古代,姜青山好歹是原身生物学上的父亲,但是姜青山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她实在难以忍受。
没有人,能够把控她的人生,上辈子是,这辈子,同样是。
但哪怕是姜芜把话说到这份上,把事情做到不留一丝情面,姜青山依旧不能对她怎么样,姜芜用膝盖想也能看出来,两国和亲必然不会是临时起意,她恢复身份也才不到两个月,姜青山就能把这事直接递到她面前,说不定圣上都知道了。
姜芜也曾经惆怅过这事该怎么办,后来她想了想,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实在没办法,大不了和亲路上逃跑,总不能把自己五花大绑送到北戎去吧?
所以他又去了一趟北镇抚司,一来便遇见了宁律,好家伙,宁律今天这个发型,简直是眼需捐。
宁律看见她,瞧着也有几分高兴,“你今天怎么来了?”
姜芜没打算说自己家里那点糟心事,于是道:“无聊,我还是北镇抚司的人呢,最近有案子吗?”
宁律说:“年关案子多,但是都在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普通案子不会转到北镇抚司。”
行叭。
姜芜耸耸肩,宁律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提这事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八卦的心态:“你知道杜月柔失踪了吗?”
姜芜一蹙眉:“杜月柔?礼部尚书家的嫡女?”
宁律说:“你认识啊?”
姜芜心想我不仅认识,对方还完全把我当情敌呢。
她点点头:“认识,不过不熟,点头之交而已,之前她来找过傅珩……她失踪了?难道是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