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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这么想着,便听到姜潞说:“幸好,若不是我主动请缨,和父亲说让我试试笼络安王,父亲恐怕还没那么快下决定让浮曲阁那位替我去和亲,本来就是,我做了十几年的嫡女,如今她回来,便要让给她么?”
丫鬟自然是说了一番奉承她的话,姜潞听得很是高兴,门外的姜橪听了,却觉得她们的话就像一柄又一柄的尖刀,直愣愣的往他心窝子里戳。
他印象中的姜潞,别说刻意算计别人的前程了,恐怕是连句重话也不会说的,可是刚才,姜潞说的是什么?她说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便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乃至让他觉得姜潞整个人都变得陌生了。
随从自然也是将姜潞说的话全听见了,随从心里只埋怨自己干嘛长了耳朵,这话也是他一个下人能听的?
姜橪在原地站了会,听见姜潞和丫鬟又说了些姜芜的不是,最后在丫鬟正要拉开门去厨房取甜汤的时候,悄悄躲到了一边。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和门房道:“和二小姐说一声,就说我临时有了公务,今晚不能和她商议事情了。”
门房点点头。
既然已经知道她找自己并不是回顾从前旧事,也不是妹妹来关心哥哥,只是希望自己能站在她这边,去对付他真正的妹妹。
姜橪只觉得荒谬。
走着走着,他发觉自己走到了浮曲阁——这里不同于姜府里其他地方,虽然姜府这个地方总体来讲就是没有人气且冷冰冰的,但是两相比较之下,浮曲阁有时候真像个坟堆。
这地方本来不太偏僻,但偏偏姜芜那天辞了几个下人之后,陈姨娘又给她补了几个,新来的下人没有辞退的人多,但好在浮曲阁院子也不大,就这么些人,干活也宽泛许多,但是浮曲阁的下人不像其他院子里的那些爱斗嘴串门,他们经常就是窝在院子里,也不怎么出去,姜芜则是一天到晚甚至都不在府里。
到了晚上,其他人的院子都亮着灯,只有浮曲阁大早便把灯给熄了,像是生怕有人要来访似的。
姜橪今天就要做这个不速之客了。
……
姜芜听见门房通报的时候,的确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姜橪没事来找她干嘛?她简单输了头发穿了衣服,然后就坐在桌前打哈欠,姜橪走进来的时候,她才勉为其难抬了抬眼皮,“坐吧。”
姜橪瞧着一室冷清,便问:“你这么早便睡下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