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在两人脸上逡巡,良久之后,他道:“傅珩,你和那姜家女非亲非故,今日为何要为她求情?”
傅珩拱手而立,一开口便是有理有据:“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年前下官曾向陛下求得一道口谕,准许女子入北镇抚司,掌仵作令牌?”
皇帝想了想,确有其事。大邺民风算是开放的,虽然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但是并不会阻止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之类的,也只有那权贵之家,或是未嫁女参加重要场合时,才会要求戴上面纱或篦蓠。
所以,当傅珩面圣,求一道口谕时,圣上便直接答应了,仵作行本就人少,况且历朝历代虽然没有女子入仵作行,但也没有哪条律例禁止女子当仵作的,这事无伤大雅,圣上便也直接答应了。
傅珩道:“那姜家嫡女之前流落市井,上月才认祖归宗,之前她便习了仵作之术用来谋生,下官便是为她求了那道口谕,如今若要将她嫁去北戎,她这技艺,岂不是浪费了?我北镇抚司也少了个如此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