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风雪,他脱了大氅,墨画立刻上前替他挂了起来,接着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敲了敲桌面:“你不必警惕,我今天过来,只不过是因为那位今天一大早便到我书房门口嚎哭罢了。”
姜芜挑挑眉:“看来父亲也不怎么待见她。”
父女两个这时候竟然达成了惊人的默契,两双相似的眉眼似笑非笑时的弧度竟是一模一样的,姜青山淡淡道:“她不过是每年都过来打秋风,你别理她就是了,过不了多久她自讨没趣,自己就会走的。”
这话姜芜之前也听人说过了,其实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敢那么明目张胆,说白了这府上其他人是真心供着她吗?显然也不是,他们不过是碍于所谓的情分和面子,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老夫人没权没势,老家在顺州,而他们这些个小辈却是在京城的,她们真要苛待了这老夫人,万一这老夫人回头再去编排什么,对他们的名声才是有损的。
只是,对于姜芜来说,她一点都没有“要面子”这个概念,如果说老夫人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她就是那个会把鞋扔的远远的人。
两人又聊了几句,气氛倒是空前的和谐,就在这时,那廖嬷嬷不知怎的,又突然跑了过来,并且一进她院子便跪地哭嚎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墨画几人听到声响,连忙出了门骂道:“这哪来的泼皮无赖!青天白日的污人清白!”
廖嬷嬷拍地大哭:“我家老夫人死在你们侯府了!就是你这小娼.妇,昨天在荣安堂将老夫人劈头盖脸指责了一顿,今天我家老夫人就死了,这肯定是你干的!”
而此时,屋里的姜芜也已经听见了响动,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巴掌:“你平白无故的说什么呢?”
廖嬷嬷还是哭的跟死了爹似的,“我家老夫人死了啊,被你害死了!”
“死了?”姜芜一怔。
“老夫人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姜芜吩咐人把廖嬷嬷先架起来,又差了下人去荣安堂问问情况。
廖嬷嬷哭着说:“今天早上老夫人去了主院,回来之后便有些生气的,老奴让她先躺下休息,可是等老奴再一回来,我家老夫人就被人捅了好几刀,死在床上了!”
廖嬷嬷看起来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就连说话都有点模模糊糊的,姜芜眼看在她这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便直接动身,打算去荣安堂了。
“等等,你去干什么?”姜青山在背后忽然道。
姜芜脑子里思绪一顿,很快想到父亲并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