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对天发誓,这句话是真情实感说出来的,古代有很多类似于什么“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讹谬,但是近亲繁殖容易造成基因缺陷,却是实打实的,生出来的孩子容易畸形、或者是智障。
表妹,那么也就是说,谢芳菲是傅珩叔叔的女儿,但是……她怎么姓谢呢?这一点就比较奇怪了。
难不成镇国公家还有人入赘?这可太妙了。
谢芳菲看这两人怎么都不是普通上下级,她立马就怒了,蹬蹬蹬跑上前,一把扯开姜芜:“你说什么呢?”
姜芜看她就像看一个可爱的小傻子。
傅珩对她的态度或许连冷淡都称不上,他眉眼皆是如冰霜一般冷厉,就连语气也是姜芜都从未见过的,“你过来做什么?”
谢芳菲虽然性子有些骄纵,但是对傅珩其实拢共也没见过几面,傅珩一说话她就怂了,“我……我娘说我应该多来看看你,让我……熟悉熟悉环境。”
姜芜一听差点没乐出来。
果然,傅珩蹙着眉:“你熟悉北镇抚司做什么?想进诏狱?”
诏狱是什么地方?谢芳菲一听,脸都有些发白了,她忙摇了摇头说:“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你我二人迟早要成婚,我熟悉一下你身边的人,不也很好吗?我还吩咐下人给校尉千户们备了礼物……我娘说这样就可以了。”
接下来,姜芜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直男的灵魂发问。
傅珩啥也没说,只是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接着非常无意的说了一句话:“谁要跟你成婚?”
谢芳菲懵了,她眨了眨眼睛问:“我们不是要成婚吗?我娘是这么告诉我的。”
傅珩接下来又是第二次灵魂发问:“傅家二房早已分了家,从镇国公府脱离了出去,你们二房的人说要成婚,与我大房的人有什么关系?”
他说这话多少还是顾忌了一点亲戚的,没把话说的太狠,但是谢芳菲的确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其实也没有多喜欢傅珩,只是早就听闻了他的锦衣卫指挥使盛名,再加上后来母亲又总在耳边说你是他表妹,你们本就该成亲的,这话挺多了,谢芳菲也就心动了。
来北镇抚司的路上也时常听到人家说锦衣卫指挥使又做了什么大事,又有朝中多少奸臣死在他的剑下,谢芳菲一路上都在憧憬,直到昨天晚上,她才见到了傅珩——年轻俊秀的男子一席黑衣,披着玄色大氅,踏过镇国公府的石桥,站在流水的石桥上,眉眼之间尽是冰雪般的疏离。
可是谢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