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这时候却会考虑这个问题。
姜芜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经常会上来扫墓,这坟堆上几乎没有杂草,况且,后山离杨家如此近,棺材是大件,几乎没有偷梁换柱的机会,更何况这具白骨的骨龄和死者杨钟同样,坠楼时造成的伤痕这具白骨上也有显现,杨夫人这么说……是有什么别的言下之意?”
万柳柳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问问罢了。”
傅珩盯着这具白骨,眉心微蹙,半晌后他传令道:“传令下去,案件未告破之前,闲杂人等不得上山,这里需先封闭。”
那些远远瞧着旁观的,也有些发憷,毕竟锦衣卫可是他们惹不起的,传闻还说锦衣卫个个都生啖人肉呢!不过那个小姑娘倒是的确漂亮又能干,若是哪家能娶了这个小姑娘,怕是要烧高香咯!
乡县的人没有那些大官贵族那么深的成见,仵作虽是贱籍没错,可要这么说,多的是人从事贱籍的,难不成就活不下去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姑娘长得好看,村民们没瞧着棺木里的白骨,只是听见了姜芜的言之凿凿,因为并不觉得恐惧,反而觉得姜芜可真厉害。
直到他们下一刻便瞧见那个看着是个大官的男人将那仵作小姑娘从土坑里拉上来,顺便搂了个满怀。
——得,原来如此。
姜芜也是一时不察,土坑边的土是松软的,踩下去并不着力,她险些又摔了一跤,幸好有傅珩在旁边拉了她一下,不过大约是力气使得有些大了,姜芜竟又被他搂进了怀里。
肌肤相贴,傅珩启唇正要说邀她到长公主府一事,可没想到临开口了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居然有些紧张——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堪称罕见的情绪了,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居然会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感到紧张。
姜芜眼珠子乱瞟,莫名觉得现在的气氛可太尴尬了,情急之下,她忽然问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周大人呢?怎么许久未见周大人了。”
好好的,提周显恩做什么?傅珩面上冷了三分,放开姜芜,淡淡道:“他出公差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主持春闱。”
姜芜呆愣片刻:“周大人主持春闱?你们锦衣卫还管这个?”
傅珩撇开眼,颔首,至于其他的却是再也不说了。
姜芜又怀念起之前在北镇抚司的日子了,那时候周显恩就像个叮当猫,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出现,自从她认亲之后,傅珩倒是还能见一见,周显恩印象里就只有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