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长公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珩才惊觉,自己做的一切的事情,姜芜都是不知道的。
不管是送簪子,还是屡次替她出头,放任她在京中仗着他的名号办案,再或者是在北镇抚司里给她最好的待遇……这些东西,旁人或许是看在了眼里,但是姜芜本人,或许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傅珩长到现在,突然之间发觉原来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要学。
当然,表面上他是一点也不会显露出来的,他瞧着仍是冷冷淡淡,只是猝然起身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内心。
走出几步之后,方听到长公主在身后喊:“去哪?”
傅珩只道:“去要回我的剑穗。”
长公主失笑,那剑穗如今还在平宣侯府呢,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平宣侯府。
傅珩到府门口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墨画和白果,这两人他认识,似乎是姜芜的贴身丫鬟,快要晚上了还守在门口做什么。
他翻身下马,侯府门前的家丁奴婢们纷纷行礼,傅珩道:“本官求见你家大小姐。”
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用的是“求见”这样的词,可以说是非常客气了。
谁知白果立马便是泪如雨下,往地上一跪,哭求道:“傅大人,求求您帮帮忙,找找我们家小姐吧,我家小姐中午出门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几个不敢惊动老爷,只托了府里的护卫出去找找,但都一无所获,傅大人能否帮忙?”
傅珩闻言,厉声道:“你们没跟着她吗?”
墨画便也跪下了,解释道:“原是要跟着的,但是小姐一向不喜欢我们跟着她,而且她……她下午好像是要去找你的。”
……
姜芜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并且是一种钝钝的疼,两个眼皮子更是和打架一样,又重又酸,她分不清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了,但她只知道,她被绑了。
她躺在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房间里点了灯,但是灯光十分微弱,老旧的油灯在黑夜中的作用几乎是没有,因为什么也看不清楚。
姜芜爬起来,果不其然看见自己的裙摆有破损的痕迹,房间的层高比较矮,所以不会是一般普遍的住房,她巡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她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举在半空中,头发纹丝未动。
这里没有空气?但是烛台却能有氧气燃烧,那就是没有窗户或者窗户开的非常高了。
她忽然想到,我现在还在京城吗?京城前些日子是连夜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