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学士府的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虞瀚文,这人是她的大伯,旁边坐着的是虞长清,这人是她的表哥。
姜芜挑了挑眉,施施然先行了个礼:“大伯,表哥。”
虞瀚文看她身上没有伤,看气色也不错,于是心下稍安,他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姜青山,意有所指:“今日我过来,主要就是想和你父亲聊聊你的终身大事。”
姜芜:?难道我要去相亲?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明显,虞瀚文补了一句:“之前便已经听说过你年后要去国子监读书,此事是早就商定好的,我思来想去,你毕竟和国子监里的学究们并不熟悉,若是贸贸然去念书,恐怕你也不高兴。”
姜芜心下一喜,心想不要去读书就好了,于是她颇为欣喜地接话道:“的确,读书这回事,当然不开心。”
虞瀚文:……
让你接话没让你上房揭瓦。
身为一代文豪,他还是若无其事道:“所以,三天后虞家书院开学,你便和宋家大小姐、傅家小姐还有侯府的几个姑娘,一块来入学吧。”
一块入学?那不是得把姜雪兰姜潞也带上。
姜芜想了想,姜雪兰这小丫头片子去哪她都无所谓,但是姜潞?她脑子一抽,忽然问:“虞家书院靠水吗?”
“水?”虞瀚文茫然道:“为何这样问?”
当然是因为如果靠水的话,姜潞说不定半个月能落水八次,还能次次都栽赃到她头上。
这个理由她是不会说的,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摇了摇手说:“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这时候,许久没见的陈姨娘又出现了——她挑了帘子进来,身穿一件桃红色的夹袄配宝蓝色的马面裙,倒很是如意吉祥。
她身份低,进来之后先挨个行了礼,然后又很是虚假的抹了抹眼角,说:“大小姐,你这两天失踪,我可真是担心了好长时间呢。”
姜芜思衬着你这一身喜庆的像是要再过一个年。
她没戳破,甚至也虚伪奉承的笑了笑:“劳烦姨娘担心了,只不过是出了些岔子,贼人没能伤着我,救我出来的是长公主的人,所以在长公主府住了两天,还望父亲不要介意。”
最后那句话是对姜青山说的。
姜青山自然说:“你受了伤,怎么会让你舟车劳顿。”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那个大半夜让姜橪带着马车堵在长公主府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