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环视了一圈,接着便问:“哪位是姜芜,哪位是徐晗?”
姜芜便猜到这肯定是要罚了,于是十分主动的举了手:“回夫子的话,小女姜芜,徐晗是坐在小女旁边的千金。”
她十分公平正义的指了指徐晗。
徐晗顿了顿,虽然心里老大的不爽,但人家姜芜都指着她了,她也不可能否认,于是她也只能委屈巴巴道:“回夫子的话,小女正是徐晗,总兵大人之女,小女之所以和姜小姐起了冲突,完全就是因为姜小姐刁蛮任性,还无缘无故打了小女一巴掌,小女实在气不过才……”
徐晗的话说到一半,夫子便出言打断了她:“徐小姐,老夫只问是谁,只看结果,不问缘由。”
徐晗脸一白,讪讪地闭了嘴。
这时候,夫子又道:“你们二人,今日为何打架?”
他看的是姜芜,便是又姜芜来回答了,她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所以不会再说有点没的,她道:“今日早晨,小女和好友傅家小姐走到门口,傅家小姐说要给小女吃一块荷花糕,小女正要接过,却被徐家小姐打断,说书院门口不能吃糕点。”
夫子拿出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声音里还带着三分笑意:“只是这样?”
姜芜便点头:“只是这样,想来徐小姐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小女本想道谢,可惜徐小姐知道我是姜家大小姐之后,便受了些京城里风言风语的影响,认定小女是孟浪之人,还在小女面前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小女一时气愤。”
夫子便说:“所以你就打了她一巴掌?”
姜芜也十分坦然,她干脆点了点头:“的确。既然徐小姐认定我是没读过书没习过字的粗野之人,我便用粗野之人的做事方式了。”
不止是这边的姑娘家,就连屏风那边的学子,有的也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个逻辑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你徐晗既然说我是粗野不懂规矩之人,那我就用粗野的方式来对你了,什么?不能打人?就打你了,怎么着?反正我认罚,反正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就把事实摆在你眼前,那也不能算我全错。
徐晗气得脸红,喊了好几声“你…你…你”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夫子看起来对姜芜很有些兴趣,他问姜芜说:“那依你看来,你们二人,该不该罚?该如何罚?”
姜芜眼珠子一转,认错态度相当良好:“自然该罚,我和徐小姐,一个是行事粗鄙,一个是嘴上不积德,当然是要罚的,虽然这事有轻重缓急,但今天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