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珩之前在京中,虽然总说他是个阎罗,但哪个姑娘提起他不是又爱又恨的?这人若不是残暴之名太盛,恐怕还不知道要成为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这傅珩的身份,说一句仅次于皇子也不为过了,他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长公主,他自己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做了锦衣卫指挥使,本来还想着哪家的姑娘能这么好运,原来这竟是落到了姜家身上。
张近贤合上圣旨,姜芜起身接旨:“臣女接旨。”墨画忙上前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笑道:“公公辛苦。”
张近贤垫了垫荷包,笑道:“姜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的可是半点不假,光是一个镇国公府背后代表着的财富和名利便像是给人镀了一层金光,姜芜一个在市井流浪了十几年的姑娘,认祖归宗之后竟然能有如此境遇。
张近贤到的时候,这姜家是没什么人,也是因为此事要可以低调一些,可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一行人出门的时候,姜家门口果然是分外热闹,围观人群将姜府大门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再说这长公主府,长公主本身就是个爱张罗的人,几乎是欢欢喜喜打算要过年的架势,长公主府和镇国公府都不是缺钱的主,势必要将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
赐婚的圣旨一下来,长公主便拉着傅珩,说是要赶紧着择选一批好用的家具器物,就连窗棂上贴着的囍字也要反复看是不是合适。
傅珩却表现的有些不冷不热了,他淡淡道:“婚事我们商量过了,不用大操大办。”
说白了他和姜芜都是低调的人,并不想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长公主不高兴了,“你懂什么?这婚事怎么能胡来呢?这喜帖也是,做的不好可就是败了你母亲我的脸面,我当初嫁给你父亲时可是十里红妆,再说了,这两年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白眼?”
傅珩挑了挑眉,意思仿佛是——这京城里还能有人给你白眼?
长公主的脸又黑了:“你是不知道,年年贵妇人聚会,当初多少人说你怕是这辈子都难娶妻了,我当初又没办法反驳,现在可不一样了,我就是要让那些闲人知道,我儿子也是能娶妻的。”
傅珩:“……”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滞销了。
长公主又合计起来:“我们两家也算是家世相当了,彩礼上肯定不能亏了人家,你说八十抬好还是一百抬好?”
傅珩淡淡道:“一百二十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