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橪疲惫至极的声音响起,姜橪说:“你总是说自己被姜芜害的在这京城里无法自处了,可……你见过战场吗?”
姜潞蹙眉,“什么?”
姜橪说:“边疆的生活还比不上京城里的十分之一,每个人,每一天发愁的事情都是接下来该怎么活下来,这个日子该怎么过下去,而不是每天都在愁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姜潞气道:“你不明白!”
姜橪点点头:“我是不明白,但我知道分辨对错,你对姜芜做的事情,能说是对的吗?我觉得恐怕是不能的吧,那我再问你,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么?”
做事情?姜潞心里打了个突,接着便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冒了出来,她马上意识到一件事——姜橪知道了。
其实她只做过那一次,并且其实做完她就后悔了,京城闺女圈子里的很多东西是很乱的,可能别人永远也想不到,这样一帮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背地里有多少阴私事,这个程度甚至是普通人可能都接受不了的。
姜潞其实也觉得自己那时候恐怕是迷了心,她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世隐隐有些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当真,但她知道,侯府的库房里是有一副画像的,她知道这个画像上的人是死去多年的虞月娘。
她名义上的生母。
很快,她偶然的一个机会遇见了姜芜,这个和虞月娘长得非常相似的姑娘,这个姑娘也在京城,不仅如此,甚至还是北镇抚司的,年龄、样貌,身世,这些居然都能对上,姜潞越查就越心惊,最后终于还是一狠心,动用了自己手头上的关系,对姜芜出手了。
那次事件明明已经很久了,为什么还是会被发现?怎么会这样?姜潞心里很是慌张,她看着姜橪,却仿佛哑巴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于,姜橪还是决定挑破这层窗户纸,“你在半年以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姜潞瞬间破防了,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什么?!”
由于太过震惊,她站起身的时候,甚至打翻了杯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你……哥哥…”
她以为姜橪会把她臭骂一顿,或者会干脆将此事公之于众,让她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姜橪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疲惫至极的看着她,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如果一定要求一个答案,姜潞只能说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她怔楞的时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