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玉书和参画对视一眼:“慕氏家法录中有留存小公子慕星荃的受罚记录。”
迟遥点点头,没说话。
参画转身来面对迟遥,问:“你不恨慕氏么?因为慕星荃保了你,你对慕氏就完全没有恨意了么?与迟家有关的子弟都被剥夺了听学的资格,你完全没有想过这样受慕氏嗟来之食毫无尊严么?你没有想过为那些无辜被剥夺资格的子弟争气么?”
迟遥干张了张嘴,有点惊诧于一向平淡寡素的参画竟然会这样言辞激烈地质问自己。
参画摇头:“并非是我有问,我是替断风一言。”
玉书在旁边道:“参画不会这么凶的哦。”
“我……”迟遥低下头去,不敢看断风,也不敢看玉书和参画。类似的问题,慕星荃曾经问过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对慕氏的的确确是有恨意的,只是她一直觉得,活下来才有报仇的机会,因此才在慕家做一个普通的门生苟且偷生。只是后来,慕星荃日日来看她,日复一日地,她对慕氏的恨意似乎被慕星荃的温柔融化了。
参画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你眼中一个男人的怜悯竟然可以与迟家全族的性命相提并论么?”声音不大,但听在迟遥耳中仿佛惊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