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顺着沈问丘手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清了,说道:“是有这么个人,好像还受了伤,挺严重的。”
沈问丘忙道:“快,赶过去,看看。”
两人到了近前,慌忙下了马车,只见树后,瘫坐着一人,早已昏迷,背上中了一箭,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地上还有一滩血。
沈问丘刚想上前去,被吓坏了的福伯忽然拉住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少·······爷,我看我们···还是莫要管···这闲事。”显然,福伯这些年是没白活的,多少有那么点应对的经验,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事不能瞎管的。
沈问丘说道:“救人一命生造七级浮屠,怎么能说这话,若是躺在这的是福婶,你救不救?”
福伯被沈问丘噎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没说话;沈问丘上前扯下那人黑色的面巾,只见一面容清秀的女子,算不上特别漂亮但眉宇间有那么一股飒爽之气,但此时却脸色苍白,沈问丘用手在她鼻子上探了探,见还有呼吸,便将她抱上马车,回头看到福伯还像铁杵一样杵在哪,气打一不出来,高声喊道:“福伯,你愣在那干嘛!过来赶车救人呀!”
福伯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上了马车,驾着远去。
南里府城北的郊外,一小山村的一户人家里,“麻烦大婶到城里帮我们请个大夫,顺便买件像样的衣服给这位姑娘穿。”说完,沈问丘给了一些银两给妇人,又补充道:“剩下的,就当是给你当个跑腿费。”
妇人开始见女子的黑衣装扮,本来是不想管这事的,但听到沈问丘这话,又觉得有利可图,就勉强答应了。妇人请了大夫,大夫帮着处理了伤口,写了药方,离开了。
一天后,沈问丘本想留点银钱托这位大婶替他照料这姑娘一番,自己继续进京,奈何妇人见过女子初来她家的装束,怕惹上了官司,自己有理也说不清,死活不肯,没有办法,沈问丘只好带着她上路了。
两天后,南里府的官道上,女子模模糊糊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一男子盯着自己,如遭雷击般伸出纤纤玉手,动作迅速而敏捷的扣住男子喉咙,并将他按到马车车厢墙身上,两人的距离不过五公分,眼神犀利地看着沈问丘问道:“说,你是谁?”
如此之近,虽说初见女子时只是见她模样清秀,还算可以,但几日来,她的面色恢复了血丝,红润起来,倒是好看了不少;少年心性的沈问丘被这样摁着,不自觉的吞咽了一把口水,女子只当他是登徒浪子,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