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年夜饭,就是守岁,关于守岁的“守”是有说法的,俗话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既有对即将逝去的旧岁有留恋之情,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新年怀有希望之意;在除旧布新之际,亲朋好友,围炉而坐,回顾过去,展望未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这样做了,遵照老祖宗的法制,一直流传了下来,倒也拉近亲情血脉间的联系;
沈夫人趁着守岁的功夫将两人的婚期给盘定下来,商量着关于三媒六聘的相关事宜,暮雪诗也不懂这些,挽着沈问丘的手臂,听着沈夫人絮絮叨叨的讲着这些婚礼杂七杂八的东西,靠着沈问丘的肩膀就睡着,沈夫人看她睡得甜甜的,倒也没舍得叫醒她。
次日清晨,沈府上下又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沈夫人,早早的就请了媒婆到家里来,世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请媒婆自然是商量聘礼嫁妆的事情了。
他们请的是南山县十里八乡有名的六媒婆,见这媒婆四五十岁左右,一身喜庆的衣服,在她富态的身材下撑得紧紧的,一脸的谄笑,定是个会说话的主,随便两句就能将主家捧得喜笑颜开;
六媒婆刚跨过庭院踏进大厅,就笑得喜庆,吆喝声能让四邻八友听到,“我听说要给沈举人做媒人,也顾不得体面,马不停蹄的赶来,不知道我们沈举人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好拿出全身的看家本事,就是死皮赖脸也要帮他将这门亲事给他说成了,也要让他们知道我六婶的招牌不是这么好砸的。”
沈夫人见六媒婆刚进大厅就信誓旦旦的要将事情给她办成了,这未开口,心里先乐开了花,赶紧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到六媒婆手里,道:“借六婶您的吉言咧。”
然后,沈夫人亲热的将六媒婆拉进大厅主座上,将事情的大概给六媒婆讲了一遍;六媒婆说了一些关于男方的聘礼方面的东西,但这女方的嫁妆有些难办,毕竟,女方已经无亲无故了,如果要顾及女方的面子,这压箱底的嫁妆还得沈家来添置;
沈夫人也是这样想的,想着将南山县沈家别院的地契给她押个箱底,再添置一些金银首饰,其他的细节就请六媒婆看着给添置一下,总不能丢了沈家的脸面,寒酸暮雪诗的娘家;和六媒婆商定好一切,沈夫人将六媒婆送至门口,便开始替儿子筹备婚礼去。
雪地上,沈问丘看着在雪地里开心的玩雪的少女,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苏云欣那张冷冰冰的脸,梦舒婉那张妖娆妩媚的脸,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苏姐她们在京都过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