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的未来刻符师,他们刻画符箓从不刻意照葫芦画瓢,因此,他们画出来的符箓灵动溢彩。
可那些明眼即瞎的脸盲症者,便是想要照葫芦画瓢,也是提笔便忘,无从下手,就是真被他侥幸画出来,那也是墓气沉沉的死物,毫无用处。
因而,老人看着沈问丘笔尖流转,虽慢却不掩其天赋。自然,他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心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呀!
从未学习过符箓纹理之道,仅凭一点常识便可以下笔,甚至掌握的还是有误的常识,能做到这一步,那不是个天才,是什么?
然而,身为执笔人的沈问丘却没有老人那般惊讶,毕竟,是个门外汉,他自个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天赋,天赋有多强?
此时,他脸色凝重,额头汗珠如蚁窝坍塌,万千蚂蚁逃似涌出,密密麻麻。
俊朗的面容之上川字凝结,双瞳炯炯,汇聚于符箓之上,晨齿微颤,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恐惧神色。
可若进入其意识之中,便可知道此刻他的神魂承受着多大痛苦。
恍如那黑暗的空间之上,有亿万道晦涩难懂的符文流转,而他只能凭借着一双肉眼凡胎从中迅速寻阅。
而现实之中,他执笔之手不可停留片刻,必须流转,否则一张符文毁于一旦,成为一张废纸。
其章法尺度,皆讲究神到形到,神动笔动,神停符毁,神错符毁,笔停符毁,笔错符毁。
亿万符文之中,一路跳其求正。
由此可见,沈问丘的神魂承受着多大痛苦,才会在一个呼吸只见便露出这般痛苦神情。
真可谓是让一位体育生干文活,还要求要拿满分。
笔尖继续流转,奇长老的心此刻竟跟着那缓缓移动的笔尖跳动着,他在心中念叨着,“再坚持一会儿,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同时,看着沈问丘大汗淋漓,痛苦异常,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很显然,沈问丘并不熟练这操作,或者说并没有找到一个平衡点,否则凭借他异于常人的神魂,绝不会像这般痛苦。
如果是自己,他只需要一笔,两个呼吸,便可以完成这一场平常且伟大的创作,并享受胜利果实的喜悦。
但沈问丘是不行的,他还没正式入门,又没有学会如何去控制自己的神魂,很难做到优秀。
此时,他已经看见沈问丘笔下符文出现了瑕疵,并没有精准的落入原定的位置,即便沈问丘真的完成了创作,那也是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