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我给别人倒酒，什么时候有人给我倒过。”马奶酒有些后劲，他已经有些微醺了。像是对李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么些年，就落下了一个好吹牛的毛病，没办法，没什么本事，再不吹点牛，谁都不把你当回事。”
“强子，别看我们才认识几天，我把你当兄弟，当亲弟弟！这些日子虽然凶险了点，但是贼他喵的刺激！要是咱们兄弟将来再一起经历点什么，我周发这辈子就值了！”周发又猛灌了一口马奶酒，眼神更加迷离，却依旧看着少女的方向，喃喃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她真好看。”
夜晚的篝火不像白天那样刀光剑影，只是单纯的歌舞饮宴。乐师一曲弹罢，少年们退了下去，少女们在歌声里开始了下一支舞蹈。她们裸露着手臂，赤着脚，在乐曲中自然又整齐的舒展着身体。火光中，身上的彩锦像五色的霞光，身上的银铃伴着歌声作响。
“李强兄，苏支乙巳给你和周兄都准备了毡帐，这几天你们可以暂住在这里。”李高明走到李强身边，坐了下来：“周兄睡着了。”
“嗯，刚才他马奶酒喝多了。”
“无妨，困了就睡一会。我刚从苏支乙巳那里过来，他们明天就开始收拢牧人，整军备战了。还有一份晚上刚到的消息，阿史那思摩的队伍已经过了黄河，两天后就能到白道川。”
李强知道，要打仗了。
不需要多少日子，这草原上将会刮起无数的血雨腥风，大唐帝国，突厥部，薛延陀部，奚部都将卷入其中，谁都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