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因为他们并无所有权,于是坚决不同意拆迁,此类案件这几十年来层出不穷。
去年新颁布的《工商法》,就把相关法律给补齐了,并取消大明初年的冲突法令,商人在拆迁时必须赔偿拥有佃耕权的农民!
不多时,一处大宅出现。
朱世镕递上名刺,房主亲自出门相迎。
房主名叫李敏求,是李彦仙的六世孙,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别看李家拥有两个村的土地,但有很多已经分给子孙了,并不是全都被一户控制。有个别的李氏子孙,因为继续分家,甚至已经沦为自耕农。
住在南郊两个村的李氏子孙,由于长期被城里的主宗打压,他们发展得一直不怎么顺利。
而且南郊这支自己也不争气,一个进士也没考中,仅通过读军校出了两个中级军官。
经商也不行,只在刁窑村有一家小型采石场、一家小型水泥厂、一家制陶窑坊。
这么说吧,就连把儿子送去做太学自费生,各种开销也让李敏求心疼不已。
落魄了。
偏偏还得讲排场,要保住自家的面子。
尤其是城里的主宗因政变翻车,李敏求趁机自命为李氏主宗的族长。这个操作,朝廷并不理会,更不可能把削掉的爵位还给他们。
这点家业,撑不起李氏主宗的排场!
“探之兄,好久不见。”朱世镕抱拳道。
李敏求哈哈大笑:“想煞我也。”
朱世镕对谢衍说:“这位是陇国公六世孙李敏求,字探之。他少年时曾在鲔岫书院苦读,与我乃是同窗好友。”
李敏求早就看到谢衍腰间的芙蓉玉佩,已然猜到谢衍的身份。此刻摇头苦笑:“惭愧,惭愧,中了举人就再无寸进。钻研学术也没什么成果,连个药玉学士都没混上,只能退居乡间耕读余生。”
朱世镕说:“这位是谢衍学士。”
“失敬失敬,”李敏求连忙见礼,“犬子昨日也在太学,傍晚回家说起谢学士,种种事迹直令人佩服不已。”
“侥幸。”谢衍回礼。
朱世镕说:“谢学士也要入读太学,正在寻租房屋。”
李敏求说道:“住进我家即可,专门给谢学士腾出一个院子。想住多久都可以,鄙人分文不收。”
谢衍说道:“租金还是要给的。”
“那就随便给几个。”李敏求道。
朱世镕说:“那就按市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