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终于把这家伙一撸到底。韩家反而因此躲过政变,全程吃瓜看热闹,没有支持任何一方。
韩万里的爷爷两年前病死,留下二十多个儿子,天天闹着要分家,至今也没把家产给分明白。
韩万里的父亲是续弦所生,也属于嫡子,跟着兄弟们一起闹。现在分到京郊二百多亩地,分到附郭街区一栋楼,但没有爵位和官位可言。
至于韩家那些庶子,只捞到一些浮财,随便给几个钱打发了事。
如果后人不努力,韩万里这一脉,就只能做寓公和地主了。
石守礼和韩万里两人,今日跑来拜见,纯粹是觉得谢衍很牛逼。
聊了一阵,谢衍问道:“大长公主过两天要举办马球会,但我没有打过马球,三位郎君可懂这个?”
“懂得一些。”韩万里有些尴尬。
他爷爷的儿孙太多,待遇各不相同,每次参加这种贵族活动,韩万里都属于站在旁边凑数的。能上场的机会很少,他甚至没有自己的专用赛马。
石守礼和李敦实就更不行,他们都没打过几次马球。
谢衍见状,连忙转移话题,让随从谢昌把象棋拿出来。
这三位都是贵族或官宦之后,虽然已经落魄了,但好歹属于洛阳土著,可以打听到很多消息。
韩万里说道:“如今洛阳最有权势的,当属那一文一武。文臣自然是邓首相,武臣却是武枢密。”
谢衍问道:“邓首相我知道,这个武枢密又是什么来头?”
韩万里对此如数家珍:“武枢密的祖上,在宋末做过流寇。当时有山东巨寇宋江,带兵归顺了太宗皇帝。宋江本人继续带兵,他有个部将叫武松的,却是在开封解甲归田。”
谢衍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这尼玛咋《水浒传》都出来了?
韩万里继续说道:“朝廷出兵收复安西的时候,武松之子随军移民到安西,因骑射精湛被驻军大将招为女婿。我家先祖韩、岳二公,在征讨西辽的时候,这位武将军都有追随,履立战功升为四品武官,并且搬到七河都护府定居。”
“当朝这位武枢密,在我曾祖平定七河叛乱时崭露头角。他当时还不到三十岁,就被我曾祖举荐给先帝,调回洛阳做了禁军将领。雍王发动政变时,也是武枢密带着一队精锐,护送当朝太后和陛下离开洛阳。”
“既有护驾之功,又跟太后一样籍贯七河,武枢密自然就此平步青云。”
韩万里说得并不隐晦,谢衍能够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