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雷急停下来,长长一声嘶吼吼,毫无章法地在原地胡乱奔跑起来,穆习容在马上被颠地五脏六腑都几欲让位。
穆习容慌张叫道:“快停!停下!”
孙贸见到穆习容出丑的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当以为他有这么傻,肯把名马让给她吗?
敢骑烈马就要做好被烈马折磨的准备。
孙贸仿佛已经能看到胜利就在他眼前了,他甩鞭扬长而去,转眼便超过了穆习容。
这下,谁也阻止不了他赢了吧?孙贸在心底放声大笑。
然而就在孙贸离去不久,穆习容用马缰拽着追雷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后,追雷却忽然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发狂从未发生过一样。
穆习容静静地望着孙贸离去的方向,眼底的冷意渐渐泛上来。
敢在她面前使药,这孙贸是嫌自己的脸被打的不够疼吗?
是了,这追雷之所以一反常态的亲近她,不过是因为被人提前下了某种能迷惑动物心智的药。
而这药引就在她身上。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下在她身上的……
穆习容眼前闪过一个女子的脸,还有她被茶水打湿的衣袖。
这种药的味道确实很淡,倘若换个人,恐怕就是毫无所查了,但偏偏,她们遇上的是常年浸淫在草药中的穆习容。
穆习容自小便对各种药草的气息极为敏感,哪怕将炼就得药液放在水中稀释一万倍,她也能准确地识别药草,这也是她的天赋之一。
所以这种伎俩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追雷,看你的了!”
那种药下在动物身上,动物也不会多好受。
追雷是有灵性的马,在它意识到是身上这个人救了它之后,它对穆习容的信任便上升了一个台阶。
追雷像是听懂了穆习容的话,乖乖抬头低低嘶鸣了一声,接着后蹄一抬,如疾风般极速奔了出去。
“御”的赛程是绕着背靠的鹄涧山跑上一个来回,拿回各自的次序牌,拿到次序牌并且先回来的那个便是优胜者。
一刻钟后。
此时已接近正午,日头高挂,温度逐渐升高。
“怎么还没人回来?”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是啊,按理说应该快有人回来了,这天气……也太热了些……”
“你们才等会儿谁会先回来?”
“总之不会是那个穆三,你刚才不是瞧见了吗?她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