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寻钏满脸无奈地说:“你真的有分寸就好了。”
“好了好了,”穆习容有些讨饶的意味,“我这就睡了。”
她将桌前的烛火吹灭,对穆寻钏道:“大哥也早点去休息吧。”
穆寻钏见她如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哥走了。”
说罢,他转身出了帐子。
外头的天黑的像打翻的浓墨汁,穆寻钏的衣袖和衣摆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霜,走动间在皮肤上摩擦着。
这边关夜里的天气冷虽冷,但晚上却是不起风的,像是风也被冻住了似的。
“谁?!”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风吹草动的簌簌声,穆寻钏锐目扫去,低喝了一声。
“出来!”
他夺步上前,只瞬息便掠过百米距离,可近前一看,那枯草丛里却空无一人。
穆寻钏再度凝眸看去,只见那枯丛之间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小竹筒。
他神色微变,蹲下身来捡起竹筒,那竹筒里藏着一张被卷起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欲知巫蛊一事,明日辰时到潼西亭”。
穆寻钏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无其他人。
究竟是谁将这东西放在这里?还在他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这人武功一定不差,至少轻功是一等一的高,否则,他不可能毫无所察。
在这种关键时刻传来这种纸条,穆寻钏一时无法猜测这人究竟是好心还是在给他下陷阱,正等着他往里头跳。
穆寻钏直觉这人的目的一定不简单,但为了那一丁点的可能性,他还是决定去赴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对方来者不善,他也能见招拆招,不至于落下风。
翌日一早。
昨夜穆习容的要求穆寻钏已与王庆说过,让他安排下去,再找一批没有中过巫蛊的士兵。
穆习容如同昨日那般一一把过脉记录,果然发现一些不同和异常。
中过巫蛊之术的士兵呼吸较为短促,这也影响到了他们的心跳和脉象。
那些士兵脉象比起没中过巫蛊之术的士兵更为凝重淤滞,脉沉且搏微。
长此以往下去,就算那些士兵出现幻觉的状况已经消失,但他们的身体会逐渐被消耗损害。
而这一切都是那只寄主在他们体内的蛊虫完成的,蛊就在他们体内,根本就没有解除。
前几日,穆习容连夜琢磨出了之前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