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第六人民医院,住院部,七楼,九床。
这是个普通的单间。
被许文一刀削脸的货,就躺在里面,安然入梦。
赚了钱,得住个单间的。
回头,再找紫金校那小子讹一笔医药费,还有两个兄弟的死亡费用。
这是他的想法,很美好,但太不现实。
许星河进去之后,简直是一番神操作。
这货四肢被锁在了床腿上。
嘴上也被贴了封条。
他醒了。
看到的是一个冷厉的墨镜男子,嘴角一抹淡淡的阴沉。
看不清脸,但感觉很害怕。
这货喉咙里疯狂的呜呜直响。
挣扎着,眼睛鼓突着,刚刚医治过的脸上,血崩了。
看样子,恐惧无比。
许星河把黑蟒刀匣放在储物柜顶上。
风衣包里掏出白手套,戴上。
然后才缓缓的打开了黑蟒刀匣,整个动作都很平静,从容,自然,甚至透着一种神圣的感觉。
他取出了那把已经尘封二十年的刀。
黑底金丝的刀柄,同样装饰的刀鞘,长二尺略余。
华丽中透着冷杀的气息。
曾经,此刀饮血无数。
二十年前,大儿子许先出生后,许星河就封刀了。
那时候,他只想安静的做个慈父。
但二十年后,因为二小子的事,曾经的王者再度出手。
这一夜,他依旧想做一个慈父。
床上那货,看到这霸气的刀,简直吓尿了。
这特么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啊!
喉咙呜呜乱叫,摇头摆尾,挣扎不开,恐惧到眼泪下来了。
许星河提着刀,未出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你没有任何资格说一句话、一个字。你们年轻人的胆子是大,敢动到许二狗的头上了。他,是我许星河的儿子。”
床上那货顿时一头的巨汗流了下来。
单子下,一股尿膻气息腾起。
那单子,明显的湿了。
跟着,一股翔的恶味腾了起来。
吓倒了!
各种失禁!
悔不该看在钱的份儿上真的去揍许文啊!
肠子都悔青了,疼了,断了似的。
二十年了,许星河只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