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年第一次为皇妾的身份感受到跟随太子这样的人出行的好处,在这么漫长而单调的行程中,路上的风景很快就看倦了,小城镇过而不入,但是,大城住上两日,体察民情,赏玩地方景点,就为这段行程增添了色彩。
世人百态,有呼风唤雨的,有热善好施的,也有为非作歹的,沈汀年只在话本里看过的故事,也有亲眼目睹的时候,那欺压百姓的豪绅当地官员都奈何不得,那流蹿多地的贼寇当地厢军都缉拿不到……诸如此类,可遇上太子出行,一切事宜都在与沈汀年谈笑间解决了。
她身在皇宫时因在权力中心而无所感知,如今才晓得何为皇权,短短两个月,在江科领着太子仪仗队大张旗鼓南下,南部官员风声鹤唳,无人敢犯事,而真正绕路十城北上的太子所过之处,如水洗刷过般,轻则革职,重者抄家,自然也有那勤恳做官,办些实事的被他提拔,如此,一路走,一路玩,也一路整顿。
期间自然也有些风风雨雨,沈汀年背着濮阳绪偷溜出去,在茶馆听书遭遇纨绔调戏,虽然那人还未近身就被护卫打出去了,可还是惹恼了濮阳绪,不仅惩治那犯事的纨绔,连沈汀年也被他禁足了,只许在他身边呆着。
之后两人便彻底吃住一起,孟不离焦。
这日濮阳绪从驻扎城外的军队视察回来,想起被他勒令在行宫不许出去的沈汀年,便让人牵了预备好的母马来,他决定教沈汀年骑马。
学骑马这事沈汀年念叨过好几回,都被他驳回了,她这种对马没有接触过的,很难学好,要教会她太费神了,可要是指一个护卫去教她,濮阳绪又不乐意。
“我真的可以骑马吗?”沈汀年换上新做的骑马装,外衣长裤都是红色打底,束腰的皮革宽带上镶嵌着红玉石,她本就容貌绝艳,这红色衬的她愈发的风姿俏美,周遭人都看愣了。
濮阳绪上前来拿过一旁的黑色护腕,亲自为她带上,“着什么急,先学学看。”
待护膝也绑上,沈汀年原地跳了跳,迫不及待的牵住濮阳绪的手往外跑,“没有我学不会的,你只管放心教我便是。”
只能说心志很远大,现实很窄小,毫无畏惧之心的沈汀年在从马上各种往下栽之后,才认知到自己平衡能力竟比普通人差上许多。
这也与她身姿轻有些关系,马儿一甩她还不及用力就轻飘飘的飞出去了,一番折腾下来,她还没怎么着,时刻接应的濮阳绪累的开始喘气。
又一次摔下来,被他抱住之后,沈汀年沮丧的搂着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