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在行动里。
这日,天晴了一整日,晚上难得没有起风。
琮王府花园有一处红玫瑰花圃,开得盛意恣肆,尤其这星朗月辉下,柔光铺上一层纱,沈汀年一边拎着花壶洒水,一边欣赏,花瓣沾水后晶莹剔透,映着娇嫩的花惢,相得益彰。
以前刻意写了好多咏花之词,颇受佳评,不过当时心中意难平,不如此刻心境,沈汀年目露笑意的吟了一句:“玉沾水刺骨柔肠,花泣血羞杀满园。
“娘娘……”落后在三步外的枝芽轻声提醒,沈汀年侧身从树影里往看过去,路过的琮王正停住了脚步。
距离上一次宴客那晚见过,两人还是头次单独遇见,琮王白天不在府,又天天晚归,见不着面实属正常。
沈汀年今晚出来是临时起意,也没料这么偏的一条路上会有人路过。
虽皆因系沈门而有些干连,但是他们之间要扯七八道弯才能搭上点关系,可这不耽误他是沈学的支柱,她是沈家的暗器,他们注定是脱不开干系。
想到最近断断续续收到的一些消息,琮王心里已经有了底,他隐约扫了一眼四围,再看了她一眼。
沈汀年这个人,有才智,有胆识,也有运道。
这三样不是谁都能集齐的,单就她能从那么多的秀女里被挑中了,成为太子的第一个‘女人’,这一点,就让他为当初自己走的一步棋感到十分满意。
两人对了个眼,沈汀年对他微微福身,琮王微微点头,两人之间似有许多心照不宣的话,在这个简单的动作里,已交换完成。
沈汀年踱步往深处走,是打定主意要趁月赏花,琮王原地目送她消失,星光隐隐,满地浑白,重重花树乱影交杂纷错,像无数珊瑚枝桠的乱影。
随后,他也按着自己原本的方向去往后院。
四周万籁俱静,只有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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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王进院的时候先闻到了酒气,脚步瞬即加快。
“哐当。”
门一开,里头的两个人步调一致的站起来,桌上空空如也。
“你们喝酒了?”
“没有!”异口同声的应答,看似没有破绽,但是琮王太了解这两个人的性子了,越是亏心的时候越会理直气壮。
“大哥,你不是去巡防了吗?”
卫初筠见濮阳绪丝毫没有担当,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她绕着桌子走到琮王跟前,“我还以为你要到明天才回来呢。”
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