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泰身为禁军统领,与内廷女眷是不能攀扯关系的,所以一直以来,唯有老一辈的宫人还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宫女被皇子王爷诸多人追求,也闹过不少争风吃醋的事儿。
虞司药露出苦笑,她什么都答不出来,本来是可以……她连城西永生巷子的那座宅子都买下来了,但意外总会比未来先来。
她……大抵是再也出不去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束泰等了半天没有听见她吭声,回头一看,这人抿着唇,目光还在看畅心苑的方向。
虞司药摇了摇头,“只是不知怎么回答你。”
“哦。”束泰有点落寞,继而伤感的笑了笑,“阿烟,你这人就是不会说话,哪怕连敷衍都不会。”
两人继续往前走,周围繁花似锦,时有清新花香袭鼻,束泰想了想,说,“我愿意继续等。”
哪怕知道她是为了别人留在这个牢笼,哪怕知道她在做危险的事情,他也会一如既往的默默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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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汀年一晚上没睡实,准确的说没有一个人睡在身边,她怎么也睡不着,一早儿也不愿起来,要不是柳嬷嬷说棒棒还在等她一起吃早饭,她打算赖一天不起床。
棒棒这个名儿是沈汀年起的,一个三岁的孩子既不会哭又不会说话,但是非常有作为礼物的自觉,自被濮阳绪送给她之后,就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旁人喊他,他没有反应,但是沈汀年一喊棒棒,他就会看她。
“棒棒,你要喝粥吗?”月朱第无数次试图能唤得棒棒的注意力,但显然又失败了。
小小的窝在椅子里的孩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月朱只好放下勺子,把粥碗也放回桌上。
就在这个时候,沈汀年进来了,她一跨进门,就看见棒棒动了动身子,但是椅子很高他下不来,“哎,别动,好好坐着。”
果然,棒棒就乖乖的不动了,眼睛牢牢的盯着沈汀年。
“怎么还没吃饭?”沈汀年也是没胃口,坐下之后,看向棒棒,不得不说屋里多个孩子,确实会分散些注意力,这孩子是跟着她一起搬回的畅心苑,满打满算还没接触一个月,她就已经从撒手不管,到现在偶尔会抱一抱他,同他说说话。
棒棒眨了眨眼睛,伸手就去端月朱刚放下的粥碗,动作又快又稳,等他托着碗开始喝时,沈汀年和月朱都看呆了。
“娘娘,他——会自己吃饭。”月朱可是照顾了他快一个月了,每次都是喂什么吃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