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有月朱给她剥葡萄,沈汀年颇有股飘飘忽忽的美滋味,暗想着难怪那些个女人挣破脑袋想进宫,好日子谁不喜欢过呢。
月朱瞧着沈汀年神情,这才半天接触下来,她倒是踏实放心了,只是不记得事性子反倒比之前生病时还稳定些。
只不过她这心放的有点早,这也就安分了半天,沈汀年突然一睁开眼,拧着眉道:“别摇了,我要出去趟。”
这突然翻身就起来神色表情都变了,看的月朱目瞪口呆。
“走,带我去太医苑。”
听着语气似乎比之前要干脆利落,使唤人的态度也要强硬的多。
这……毫无预兆的,怎么这突然又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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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沈汀年得痴病的消息,赵婧仪第一反应是吃惊,随即才是犹疑不定。
赵婧仪提前从跪着的蒲团上起身,她每日抄经祈福,功课做完往往都心力不济,赵婷长舒了一口气,心也算落下了,真怕她跪满一个时辰人又倒下了。
“娘娘……”赵婷话没完,赵婧仪就摆了摆手,问道:“王思秀是不是来过了?”
“回娘娘,刚好你在诵经,等了好一会儿就先回去了。”
“明天去请她来一趟,还有,赵娉回来了没有?”
赵婧仪问完忽而站立不稳,被赵婷托了一把,“娘娘,先躺一会吧,不急一时。”
那就是还没有回来了,赵婧仪闭了闭眼,全身无力的躺在榻上,她抬手覆眼,声音轻倦难掩:“等她回来了,唤她进来,其他人都出去吧。”
好在没多久赵婷来禀话,“娘娘,赵娉回来了。去换衣裳了,马上就过来……”
传话时间有延迟的关系,她话才落,赵娉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进来了。
“头疼?”赵娉走到榻前,伸手替她按摩太阳穴,赵婧仪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轻嗯了声。
“娉儿,你说为什么我越努力,反而越多麻烦?”
“无论是世上之事还是人,都有一种定律,”赵娉取了木质的刮痧板,轻轻的替她刮着头顶舒缓疼痛,“得寸进尺效应……”
得寸进尺的人,会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就算赵婧仪真的是甘愿不当皇后,粗茶淡饭,穿着褴褛,可在他们眼里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赵婧仪眼露光芒,不动声色的问:“看来是我做错了。”
赵娉点头:“攀登的人目标唯有登顶,回头就是万丈悬崖。”
“你去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