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了朝廷社稷,宫闱安定,还是早日立后吧。”沈汀年说的很平静,“嫔妾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慢慢养,总有好的时候。”
濮阳绪这次也很心平气和,他嗯了一声,好像对方说的是吃饭,他也就应了一声,心思还在旁的地方,指着手里的折子道:“看这些人天天诉苦喊穷,还死赖着不肯辞官……”
沈汀年研磨的手一圈一圈的转着,淡淡的笑了:“总不能都辞了,还要留着给百姓做事呢。”
“肯做事的都是不吭声的……哪有时间天天上折子。”
两人有问有答,闲聊着。
外间听不清说什么,反正偶尔能听见笑声。
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
“让百官推举一任皇后?他要以后位为聘,迎娶一位女子入主中宫……”
皇上下达给礼部的口谕很快传遍了,要在明年五月迎娶一位皇后,同日举行立后大典。
这是铁了心不立赵氏女为后还是真的就讨厌赵婧仪到如此地步?
太后在下月节祭祀先帝时单独找了皇上谈话,因为供奉殿内燃着香火,濮阳绪情绪厌倦的插上香,应答的也很不耐烦:“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娶一位百官合意,福泽深厚的皇后。”
“赵氏如何就不行了?”太后能问到这儿,对赵婧仪是仁至义尽了。
濮阳绪背过身来,一眼都没有多看康安帝的牌位,他拍了拍手,哪怕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残留,“母后难道不清楚吗?”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她指使叶氏姐妹动了送往燕熙堂的水车,朕就绝无可能立她为后。”
在知道有勾兑司这样一个地方存在之后,沈汀年先是砸钱进去买消息,然后再让束泰领着侍卫挨个抓人,直接把这个地方端了,审讯了大半个月,总算得出了叶氏买通人在勾兑司投了一笔巨款的口供,但线索到这儿还是断了,因为源头叶氏姐妹双双死了。
沈汀年对叶氏姐妹的动机存疑,怀疑是一招借刀杀人,但是没有证据。
“你没有证据……”
“朕不需要证据。”濮阳绪往外走,背影高挺。
在这件事上,他就是错了,也不容存疑,为这,他可以负任何人。
太后立在原地,多余的话也没机会说,想提一句沈汀年病的蹊跷,也是诸多存疑,以她对赵婧仪的了解,应该更干脆利落,整出个痴病来,百害无益。
但濮阳绪显然是不愿意听的,同那日一样,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