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该死……求皇上饶命。”
小佐进来的步伐错落不稳,跪下去求饶时,气息也凌乱,不是他不想控制,而是挨了三十军棍他都要废了。
“朕也想饶你一命,只是勤政殿不留存有异心的奴才,朕让你去协助贵妃调查事情,”濮阳绪看着他,面带寒意,“你倒主次不分,留你有何用……”
“皇上,微臣绝无二心,”小佐努力的跪的笔直,望向濮阳绪的目光急切,他知道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真的没命了,“一开始微臣真的发现是有个行迹可疑的宫女进了燕熙堂,她身上有香附子的气息,微臣绝对没有闻错……”
香附子本身无毒无害,然独用,耗气损血。凡月事先期者,又或孕事在身者,血热也,法当凉血,禁用此药。
濮阳绪闻言并未有诧异之色,小佐也知道皇上这会儿还留他性命,定然是什么地方没有弄清楚,他要抓住这一点翻身,不然真的是要被污死了。
他一时急的冷汗热汗一起冒,心底隐约有个答案在翻涌,但是怎么也想不通哪里没有对上,他自从被调到沈汀年身边护卫她周全,听从吩咐,十分注重生命安全的不敢窥探沈汀年丝毫隐私之事,更要保持警惕心,万万不敢觊觎皇上的女人,他们这些御前侍卫同中官们不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掰扯不清,十分犯忌讳。纵然皇上的女人魅力无穷,但是他们更想要保住自己的脑袋。
哪晓得今日情急之下追着宫女到了内院,他哪知道那个时间段沈汀年在房间内沐浴,因为身子重身边自然跟着好几个人,他虽然踏足了内院但是很快就因为无功而返出来了,谁知道会被人看见行迹,然后捅到皇上这来了。
“随后微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请见贵妃娘娘,告知她燕熙堂有人用了香附子,因为微臣同娘娘禀告事情向来会避开耳目,所以当时殿内并无他人,”小佐说到这儿自己都觉得实在是有口难辩,他只能恳切的陈述衷心,“还请皇上明察微臣之心,自从贵妃娘娘怀有龙胎,微臣日夜防备不敢松懈丝毫,但凡传送的入口之物,鲜果,热茶,菜蔬汤饮……微臣都会清查,而探访的人无论穿了什么,但凡用了胭脂水粉,身上有香囊,饰品,微臣都会提前拦下验查……从无遗漏。”
这番叙述显然比之前的辩解更有力度,濮阳绪一杯茶喝了几口,起身道:“你是跟在朕身边最久的,若非信任你,也绝无可能让你自由出入勤政殿。”
小佐眼神顿亮,他激动的一下子哽咽了,看着走近的尊贵无匹的皇上,他坚定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