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已半酣的周忠明正倒在地上,他满脸痛苦之色,捂着吓体,嘴里也在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而之前围着他坐的姑娘们全都瑟瑟发抖的退到一旁。
只剩衣衫不整的一女子一脸仓惶,她拼命的想要爬起来,却被周忠明抓住了脚踝,但见他满脸狰狞翻身压上去,一甩手就一巴掌,“好烈的性子,啊呸!”
来回扇了三五下,明晃晃的灯光下,他额上青筋都能看见,满脸的兴奋,“爷就喜欢骑烈马……”
整个房间都被这个变故整的如从天上掉到地上一样,死静死静的。
“啊……”那女子终于痛的受不了开始又哭又叫,拼死挣扎,但就像进了野兽口的猎物,怎么拼命都是徒劳。
花芙无声的捏紧桌角,抿着唇看向门口,这么大动静,外头怎么可能听不见,可是却没半个人出现。
教坊司勾阑是官家的,极少有人闹事儿,也不是没有。可闹了也会很快平息,因为入了这地方的女子比寻常烟花楼里的姑娘还要低贱,她们大多是罪臣之后,又或是犯了事被送进来,反正就是死了不值钱,草席子裹了能丢去喂狗的。
“啊!”
又一声凄惨尖锐的惊叫,这听说是一回事,今日却是目睹,房内的所有姑娘都眼睁睁的看着,悚然惊慌——明哲保身是进楼里来的姑娘学的第一保命教条,她们不敢吭声。
此刻的那女子已经被扒的衣不蔽体,周忠明在她挣扎翻滚时又扇了几下。
“别去……”花芙低呼,在身边的人突然动了时飞快的转身抱住他,他身上散发的巨大的愤怒的气息笼罩着她,事情发生的太快,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濮阳湛从惊愕,懵然,到气炸了,他被拖住了走不过去,但是怒斥声却传开了——
“放肆!你给——我住手!”
放肆二字音不重,却隐含一股雷霆之气。
花芙的身子不可避免的一凛,看着眼前薄怒的脸,他的唇线下抿,香阁里少说有二十人,没有人出声,唯有他这没有压低的一声‘放肆’,她一下子就红了眼。
周忠明何许人也,他的父亲是刑部尚书,换言之,这个人今天别说强迫一个清倌儿,就是一把火烧了这儿,他照样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你不能出头。”花芙虽不知他身份但是从今天的座次排位也知道他不过是个小官员。
“你快些放开我……”
视线交汇,濮阳湛双眸一沉,似又气又急,强要起身而立,花芙比他还急,本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