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们那个狗屁皇——“萧小小只觉得脑袋被针刺了一样疼了下,都快气疯了,一时口不择言,哪怕及时住了口。
众人皆哗然,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汀年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一脸愤怒的抓起桌上的玉瓷杯朝着萧小小砸过去,一边怒斥:“贱婢猖狂,我大周天子岂容尔蛮夷之辈诋毁!”
从来只有她砸人,今儿却被人砸了个正着,萧小小又是气又是疼,差点扑上来撕了沈汀年,被萧蔚扯住,然后又被北荻侍卫架着出去了。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可以说,这北荻公主言行举止都非常的不得体,从头到尾都惹人厌烦。
萧蔚一个劲朝濮阳绪告罪,言辞间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事已至此,本来不打算再追究濮阳绪皱了眉,他冷冷的道:“六皇子,若是你们还想明日顺利和谈的话。”
他意味深长的补了句,“便不要让我再看见这人。”
意思是让这位三公主马上立刻滚回北荻。
显然萧蔚也听懂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濮阳绪既然这样说了,那这事就这样了了。
其他人也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弹奏声起,换了一批舞女上场,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只是席散了之后,有些事终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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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轱辘转的飞快,车内的人小拳头也捶的快,“你只会叫我戴面纱,你自己怎么不带,就会招蜂引蝶!”
“哎,哎,我可没有——”濮阳绪叫冤,一面忍不住笑。
“就会惹人生气!”沈汀年听着濮阳绪声音里带着笑意,就更生气了。
濮阳绪看她眼睛都发红了,吓了一跳,忙抓着她坐稳,哄道:“怎么真生气了?那就是个疯子……哪里值当你生气啊。”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
他好言好语哄了好一会儿,沈汀年不生气了,情绪却还是不冷静,心里好像有一股火,她依偎在濮阳绪怀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你先前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
“什么时候?在席间吗?”濮阳绪摇了摇头,又想了想,“不过那疯女人挨近的时候的确好像是有那么一股冲鼻的味道。”
他十分嫌恶萧小小的靠近,所以一直借着饮酒拿袖口遮掩口鼻,隔绝了大半气味。而且他身上佩戴的香囊,里头放了清心凝神之物,只要不近身,他是不会受影响的。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