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家这叫怎么回事。”
李月华说的上次大概是七八年前了,毕竟天津和河南隔着千山万水,她想回家一趟没有那么简单,魏福音边吃鸡蛋,边问道:“妈,你也有妈妈啊。”
她这么问没有什么不妥,从小到大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只是书本上的人物,虽然有时写作文胡编乱造的时候用过,她没接触过白发苍苍的老人,说句怕李月华伤心的话,她还以为她的姥姥姥爷都不在了呢,现在想想真是罪过,希望四个没见面的老人不要责怪她才好。
李月华听了她的话登时张大嘴巴,嗔怪道:“我怎么觉得你学习都学傻了,说的什么话,没有你姥姥怎么有我啊。”
魏福音问:“妈,你想你妈妈吗?”
李月华缓缓叹了口气,道:“怎么不想,你姥姥想我想的都生病了,我是家里的老大,从小你姥姥姥爷就最疼我,你几个舅舅年纪都小,他们一不听话我就拿树枝抽他们,把他们抽的哇哇乱哭。”
魏福音觉得好笑,没想到一向唉声叹气不苟言笑的李月华还有如此活泼开朗的一面,忍不住问道:“妈,你打你弟弟干什么?”
李月华道:“他们不听话,我们小时候按工分吃饭,小孩放了学不写作业,每个人背着一个竹筐到处捡牛粪,那时候整个生产队也没有几头牛啊,到哪里捡牛粪啊,我让你舅舅去捡牛粪,他们贪玩不去,我就拿鞭子抽他们,他们长大了还怕我。”
李月华说的轻松,就像讲故事一样,看着她黝黑没有光泽的皮肤,额头上的沟壑仿佛小刀深深的刻在上面的皱纹,手掌厚厚的老茧,像机器一样永远用不完的精力,任何一个人看到娇小柔弱的女子生出的怜悯之情都不会用在李月华身上,她永远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比男人还要强大,没有人会疼惜这样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魏福音忍不住有些心疼,尽管无论美或丑李月华都是她的母亲,可她希望自己的妈妈漂亮点,开心点,原来她也曾是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有父母疼爱,可是魏付海却不知道心疼,他和李月华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战友。
李月华道:“我十四五岁了小学还没毕业,上初中都十六七了,上课跟听天书似的,老师讲的什么’xyz’我一句也听不懂,放了学就到处去捡牛粪。
魏福音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李月华错身看了看魏付海一眼,问:“你小时候捡过牛粪吗?”
魏付海道:“村里都没几头牛,去哪捡牛粪,我和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孩放了学就去地里逮兔子,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