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虎威,目中无人,却头脑简单,傻里傻气,愚蠢至极,没坏到骨子里。
可是老郭不同,看他的眼睛就知他是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不苟言笑,从进门到现在,一张坑坑洼洼的脸铁青,拉的老长,身材高大魁梧,横眉冷对,莫名给人一种震慑,魏福音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想质问他:为什么在自己家院子里挖这么一条臭水沟,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没出息的很,遇到强权就怕了。
李月华刚清理完牛圈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污垢,分不清是牛粪还是泥浆了,看见郭孝文,笑道:“昨天下雨,牛圈里漏水,刚把水清理干净。”
郭孝文勉为其难的抬头,满眼嫌弃,道:“老魏也不知怎么想的,整天嘻嘻哈哈,没个干大事的样子,牛圈每次下雨都漏雨,也不知道修修,买些沙子水泥花不了几个钱,真替你们家发愁,住在这样的危房里,人遭罪,牛也跟着遭罪。”
听来像是关心,角度却是高高在上,真是讽刺,让人忍不住发笑,有些人自己家都后院起火了,反倒关心起旁人起来,魏福音听不下去,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父亲坏毛病一大堆,可是也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郭孝文看了看李月华,漫不经心道:“我来看看排水沟怎么堵了,你看,牛蹄子把排水沟边缘踩踏了,排水口堵住了,我说今天早上清理猪圈的时候,水怎么流不出去。”
李月华道:“这能有什么办法,牛是牲畜,听不懂人话,乱踩乱踏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多担待一些,等会我把排水沟里的土挖出来,疏通疏通。”
这个解决办法,郭孝文似乎并不满意,摆摆手,道:“只能暂时这样了,改天我找个推土机,好好清理清理。”
中午回来,魏付海脸色不好,他平时总是挥舞手里的皮鞭,意气风发,今天有些反常,似乎遇到什么难事,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把手里的鞭子靠门放着,唉声叹气。
魏福音心里咯噔一下,轻问:“爸,怎么了?”
魏付海沉沉道:“咱家牛把老张家种的玉米吃了,昨天晚上下雨,我想着今天就在附近放牛,不去那么远了,大安附近的草也长出来了,能够吃两天的,我站菜园旁边拦着,就怕咱家就跑到老张家的菜园里,已经格外小心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西门塔尔跑到路边咔嚓咔嚓把老张家的玉米咬断了。”
魏福音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出了什么性命莜关的大事,不以为然道:“吃就吃了呗,不就几颗玉米吗,吃了多少,咱家赔就是了。”
魏付海似乎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