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俘获了侯聪的心,甚至说直接让其瘫痪在他的胸膛里,白衣得以逃脱,目不斜视地骑着马,跑到莫昌哪里去了。
“怎么会?”反应过来的侯聪在细雪和夕阳里颤栗,她变了,她变成了一个玩弄我于股掌之上的坏女人了!
被白衣牵着鼻子走的侯聪,骑在跟在白衣马屁股后面走的马上,又心跳又垂头丧气,主要是自怜。
连白衣的马都敢冷淡自己的马,而自己的马还一味地热脸贴冷屁股!唉!
不过,如果自己的热脸能贴上白衣的冷屁股,不是字面意义的,他也愿意!
算了!——侯聪和自己的马一起,晃晃脑袋,把这个念头晃出去。
马儿们越过宽的窄的街道,果然见此处民风淳朴——当下正是用晚饭的时候,还有孩童、妇人端着热汤给邻人送去,有些不怕冷,竟然在门坎上看着雪吃饭,旁边热热的黄酒冒着白色的气,别有一番风味。因为那位官员跟着侯聪队伍走了半日,大半个细雪城都知道来了什么人,这时候又看到他们高头大马鲜衣丽服地出现,纷纷驻足观望,还冲莫昌挥手——莫昌穿着白龙炮,头上关着玉冠,肃穆温和,谁不爱看这样的皇子?还有几个小童居然在后面拍这手跟着走。
慕容行心细,带了铜钱,下马塞给他们买点心吃。小童们也是见过大世面,不卑不亢,收下道谢。
这里人烟阜盛,日子丰润,比香陌镇又是一番风情。侯聪心里想“是不是也该在此处替白衣买处房子?”再去看她的时候,和莫昌聊得别提多开心。
“哼,我事事想着她,她那个呆气的脑袋,时时忘了我。”
抱着这种哀怨,侯聪拿起大手帕子使劲闻了闻。
队伍上了一个缓坡,青石板的路却没有变窄,大概四五匹马能够并行,街两边是层层叠叠的白石房子,户户人家里晒着衣服和干菜,各种颜色迎风招展。一阵一阵钻入人心的冷,一声一声凉飕飕的波浪,蔓延了过来。一行人不约而同催了催马匹。
一步步,人和马走上去,走到最顶端的地方,豁然开阔。
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眼前,土黄色的浪向南滚滚而去,疾风细雪迅即地形成一个个漩涡,笼罩在波浪之上。河面宽大概一百多丈有余,两岸是冲刷出的黄泥岸。大河与两国间的界河大江一样,本来都是从西向东流,但是在细雪城这里拐了个弯儿。侯聪他们往南走,实际上的路,是出了本城与大河并行一段,并不需要过河。
越过大河,对岸只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