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不好意思了,“时候差不多了,我却没死。给你上药吧。”
死牢里刽子手的刀够锋利的,也够重,都是为了砍头方便设计的。早上的时候,虽则刽子手没用力,大刀本身直愣楞砸到白衣肩膀上,也是又长又深的一道口子,再加上白衣为了救慧娘被江底铁钩钩出的腹伤,她现在已经是个伤痕累累的人。
白衣轻轻把外衫褪下来,露出了肩膀。莫昌知道她是拿自己当君子,当朋友,并无男女之意。他心里也天地清明,只是因为看见伤口,心疼了一下子,揪了起来。
莫昌把茶铫子里的滚水倒出来,拿干净的棉纱布蘸湿了,擦了白衣肩膀上的刀口,又撒上了药,再拿干布条裹了起来。腹部的伤口,白衣说老了,而且也不好意思给莫昌看,抢了水碗和棉纱布,跑到屏风后面自己上药去了。
莫昌算了算时间,觉得翠竹凌霄要回来了。白衣的踪迹,总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她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现身的话。她等着白衣出来,自己也站了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远,莫昌让白衣带上药,他往院子里看看,确实还没有人,拉着白衣的手腕子,走到了正房脚上的大书架边上,在墙边摸索了一下,书架划开了,露出了一扇门。
莫昌很满意白衣的这幅表情,“你忘了,艳阳公主府,本身即是我的太子府,这里头的一切,我比公主熟悉。”
说完,莫昌按动机关,打开了门,然后点起火把,又细心关上了书架,带着白衣走入地道。
青砖的阶梯,往下五六丈的样子,就不再下降,映着火把的光,白衣看到,面前是一个圆厅,有桌椅床铺,简单用具,虽然说是布满了灰尘、蛛网,可是齐全而温馨。圆厅的另一头,黑黢黢地通向未知的前方。
莫昌替她解释,“母后不喜欢我住在宫里,14岁我就出宫开府了。不过父皇认为,太子为国之本,一旦国家有事,皇家有事,必须能及时回宫。所以命人修了这个地下秘道,直通宫里后花园。宫中一旦有事,我能比任何人都快的回到父皇身边。宫外若是有乱,这里也能提供一个地方,暂为躲避,以待后图。可惜,尽管如此谋划,父皇驾崩的时候,我竟然,还是没能到他身边,继承皇位,让他放心。”
白衣四下看看,想要问问别的事,宽慰莫昌,“殿下回来后,曾经下来过吗?”
“不曾。父皇不在了,我到这里头做什么?难道回宫去见母后嘛?可能会被当成刺客,当场赐死。”
以白衣的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