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众人摆摆手摇摇头,一个打头的说,“我们主子不是一般人,您惹的脾气您来哄。”
一个宫女儿到底是抵不住侯聪的美颜暴击,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小殿下喜欢人抱着他吃饭。”
对天下所有人来说,哄孩子都不容易。尤其是像莫辉这样的孩子,一方面又聪明又可爱,一方面又精明又古怪,一方面有不容置疑的孩子气,一方面又像个难以糊弄的小大人,初步具备了帝王术平衡各方、操控御下的能力。他们乐得把莫辉推给侯聪,能推一会儿是一会儿。反正也出不了事儿。
侯聪鼓起了比上阵杀敌更大的勇气,走到莫辉后面,伸出了双臂,叉进了莫辉腋下,拔萝卜一样把他从椅子上拔了起来,然后自己做下去,把他放在了自己膝盖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是让他异常紧张,大气都没敢喘。临了还问了一句,“你不会还穿着尿布吧?”
“你才用尿布呢?用尿布得穿开裆裤!你懂不懂啊!有没有常识?”莫辉把侯聪一顿说。“我看你根本不配做我朋友的画中人,她可聪明了,不像你!”
后半句话提到了这幅画儿的作者,倒是合了侯聪的心事。侯聪打起精神,又哄又骗,喂莫辉吃了几口,那嘴巴咬人家耳朵,轻轻说,“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高挑个子,就这么高——”他拿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嗯。”莫辉勉强答应。
“瘦得像猫。”
“瞎说,太后娘娘养的猫,可胖了。”
“反正很好看。”
“什么叫好看?”
侯聪又生气了,这个小瞎眼儿,白衣那么好看,他怎么可以看不出来呢!
“笔墨纸砚!”侯聪喊了一声。
青松也不敢驳回,快速把桌子上收拾了一下,空余出一小片儿地方,铺纸,研墨,交给了侯聪。
只见他大手一挥,抱着莫辉就开始了创作。渐渐地,看得莫辉一愣一愣地,一个栩栩如生的,刻画着他的相思与恨意的白衣肖像,就完成了。
“哇!好像啊!”
“看懂了吗?这才叫像!你说,论画技,我是不是比她强,我是不是赢了?!”侯聪得意洋洋。
青松收起笔墨纸砚,提醒自己的主子,“大公子,这不重要。咳咳。”
侯聪又低声地和气地问莫辉,“她是不是叫宇文白衣?”
“哇!你真的是我亲爹!”莫辉小小惊呼了一声,接着就搂住了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