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取东西,那定然是不会让他在这期间出事儿,可这大阵实实在在意味着不稳定,而不稳定,往往就带来危险。
他暂时没有了选择权,但是总得有知情权吧?等进了秘境,主动转为被动,黄花菜都凉了。
李退之沉吟了片刻,继续出言道——
“可以说,但待孤梳理一番,明日这个时候过来找我。”
他算是看出来了,张清和就是奔着符阵手记来的,其余诸如历练奖励一类的东西他压根就不在乎。
张清和这才神色如常,施施然向严洗行了一礼。
“严将军,没事了,我们继续。”
严洗看着张清和这仿佛魔怔般的举止,却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和王上在掰扯呢!
他不知道李退之找张清和过来是为了什么,或者要干什么,这世界上总有该问的东西和不该问的东西,身在军中,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道理。
严洗将张清和送到了府内的居所,便匆忙赶去了城内的血衣军驻所,一路上未曾多问,心底也只记着李退之所交代的任务。
张清和走入院子,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会环境和逃跑路线。
尽管处在李退之的眼皮子底下大概率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若是有,那研究熟悉环境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这里不是长安塾,不存在晚上一众夫子宕机的情况。
但是他养成了习惯,不思考一番实在是不能安心。
比如当下,他便将灵器长剑自玄囊之中拿出,藏匿到了学子青衣的袖口,以便随手就能抽出,不至于影响了出剑的速度。
他在院内找了间静室,默默坐到了蒲团上。
“锦囊……”
镇妖王今日对于张不器的那一番言语使得张清和思绪纷杂。
一瞬间张不器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有些复杂神秘起来。
自家母亲据说曾是天南赵家的天骄……
而自家父亲,现在看来,也是个来历不明,说不得跟镇妖王一个分量的大修士……
张不器潜入仙唐之中,又假死脱身,那自家母亲,在他前身的印象里分明是毫无修为,积郁成疾而亡,母子二人当时的确过得窘迫,这又是为什么?
张清和深吸一口气。
他摊开左手,一枚古旧的锦囊静静地放置在手上。
淡淡的灵息缠在它有些泛黄的织物上,使得即便过了数百年,也依旧能熬过岁月的洗刷,留存至今。
李退之将这枚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