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然而这种东西,虽然下限极高,上限却一塌糊涂,能堪比法相的齿妖,一个资深的老猎妖人说不得十年才堪堪遇上一次。
像二人这般历练过多次的,自然明白,遇上两头堪比法相的齿妖,简直比发现某处前辈遗留下的秘境洞府还要稀奇。
毕竟大修的秘境年年有,法相的老鼠却不多。
“有些奇怪。”柳冬梅喃喃。
他看着轻松,然而他与孟前陈这等天骄,动了手里的妙树便很是说明问题了。
两个人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只能保持着警惕,收拾好物件之后,继续在十万大山密林的外围探着。
“你方才问起张兄了?”柳冬梅默默扭头,看向孟前陈。
“对啊!”
孟前陈将学子青衣挤得鼓胀的身躯在林间轻巧地挪移,看上去有些怪异。
不过在十万大山里头,不到上三境谁敢化虹啊?那不是主动当了没眼的蚂蚱,瞎蹦跶嘛!
镇安的历练对于他们而言意义已然不太大,此次来十万大山,也不过是为了寻一次与张清和交手的机会。
毕竟除了李严与李缘儿以及田修等少数众人,也没有人敢寻他们二人的晦气。
可眼下……
“张兄……”柳冬梅沉吟了一会。
“莫要心急,依照张兄斗战里头他那股子狠辣劲头,他定然不是怯战的人。但是同时……
你切莫忘了,张兄还是个谨慎且精于人心揣测的人。”
孟前陈眼前一亮。
“你是说……张兄还有别的谋划!说不得现在只是在积蓄力量,待得重新站回台前,便会给我们一个大惊喜?!”
柳冬梅颔首。
“无论是直指关要破了何沐阳的局,以耿直应对谢鹿鸣的机变,使得他栽个彻底,还是拉拢塾内诸人创立儒学社,大行儒士之风,还是拉拢王执心站上台前,傍上临安王家这个庞然大物……
还是近前通过李平安,莫名结识了镇妖王,现今更是住入了镇安关之中的王府,我们的这位张兄,步步为营,运筹帷幄,至今所体现出的手腕,我等还不过是管中窥得了一豹。
但是偏偏他又是光明正大的真人,不同于谢鹿鸣,所行所言尽皆真诚,使人生不出恶感,斗战之中所体现出的那种求道的执着,更是直追我等。
这样的人,我不信他的第一次历练不敢争,不会争!”
柳冬梅仿佛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