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种树者必培其根……”
儒学社之中,王执心慢慢阐发着自己已然有些神形的观点,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无形的纽带将众人相接驳,在常人看不到的境界里不断明灭着道韵的灵光,一种好似代表着堂皇正道,由天地之间自然孕育而生的清气交织在众人周遭。
“所以种德者必养其心,所谓种德……”
王执心讲到这里,将玉册合拢说道:“今天便到这儿吧。”
众人点头称是,起身行师礼,收拾箧箱与笔墨。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王执心虽说刻板木讷,但是在学问上严谨慎微,讲授得细腻妥帖,十分得众人的敬重。
若说在一众人之中,谁最适合当长安塾里头的传道夫子,那必然是王执心无疑了。
待得众人散去,王执心取出怀中不断明灭着的玉令,附耳倾听,脸上的神色愈发认真。
“王兄,怎么了?”今日曾参与严洗都没有坐堂,端木赐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哦……镇安的事结束,张兄也快要回来了。”
“那敢情好啊!”端木赐面上一喜,儒学社发展至今,他也想让张清和来见见他们取得的成果。
王执心只是稍稍点了点头,略显冷淡,端木赐也并不在意,他知晓王执心从来就是这般性子。
他见着那木讷少年缓缓踱步远去,便也自行回转。
而当端木赐远去,王执心才自怀中取出那枚玉令来,往另一处发讯——
“谢鹿鸣何时动手,又如何动手?”
那讯息很快由人回复,亮起的莹莹白光照得王执心肃穆的脸添了几分凝重。
“铺垫业已完成,怕是会在儒学社中人德行上做文章,手段虽直接,但不得不警惕。
此外,他好似有惑人心智的手段,奇诡难防,唯有修持过神魂者才不会着道。”
“好,我已知悉,万事小心。”
王执心低声回复道,他听到惑人心神时眼睛一亮,仿佛记起什么事儿,然后又听到那人对于神魂强大着足以抵御的推测,又稍稍安下心,开始着手准备的别的事来。
他在堂间踱了几步,也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心里却怀着某种好奇与期许一般,仿佛找着了目标,静静吐出那个名字来——
“谢鹿鸣……”
……
“王执心啊王执心……”
谢鹿鸣坐在继圣峰的洞府之中,葱白得不似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