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角鼓之声与上官的军令。
出自本能地执行遵守自是一名老兵的素养。
两人言语之间,便是经过接引到了镇安王府之中。
“老郭你先偏殿候着,待得我和平安议完事儿,你再和平安好生叙叙旧。”
“好!话说小公子堪堪垂髫的时候,我还带过他呢!”
郭思成笑得老实,眼里却有期许。
“世子,张少郎带到了。”
小厮将张清和带到厅堂,又奉上一杯灵茶,对张清和的恭敬不亚于李平安这位正牌世子,显然是被主事的吩咐过了。
“张兄!快请!”
李平安今日里早早就收到了张清和的传讯玉令,没有出门装模作样地斗犬遛鸟,反倒是老早就候着。
他对于张清和天生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亲近感是其次,张清和是长安塾里下一代的天下行走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十多年来,张清和算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想要交心的友人,比较从没有人在李退之的威逼之下依旧与他亲近。
见到张清和进到厅堂,他颇为开怀地笑道——
“这灵茶于我全然无用,也就是牛嚼牡丹,不过张兄去镇安之前好似气血有些亏空,应该是正合用,张兄若是觉得过得去,便自府上拿上几斤。
家里的仆从不乐意让我接触这些好东西,但想必是乐于赠与你的。”
张清和细细观察了一番李平安的脸,满脸的真诚,至少对于他,没有丝毫妒忌和怨怼。
张清和整理了一番思绪,神色逐渐变得肃穆起来。
“不知镇安历练如何啊?我可是听说张兄拔得头筹,不过……还请万望小心……我父亲……”
李平安警惕道。
“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
张清和勉力笑了笑,示意李平安将府里众人屏退,又以道文支起遮掩天机的屏障。
“张兄这是……?”
李平安虽说疑惑,却没有多慌乱,他知晓张清和是有要事与他细说了。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不知何解啊?”
“一是,老王爷,只剩下十年的时间了。”
“二是,我可以助你修行。”
张清和细细盯着李平安,见着他听闻李退之的寿元只剩下十年之后,眼底没有丝毫悲哀,只是惊诧、怨憎、欣喜交织的模样,暗地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张兄……张兄可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