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服,将府中管事的招来。他虽因为李青萝之事明面上遭了禁足,但是到底还是何家的长子。
“传与几位夫子还有圣人的书信可送了出去?”
“公子始一知会,底下的人便去办了。”
“那便好。”何沐阳一边整理着衣袍的褶子一边说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心血来潮地问——
“我有些记不清了,都往哪些夫子和圣人的府上送过了书信来着?”
“回公子,有吴圣人,崔圣人,还有省身阁的于夫子,这位已经是亚圣,同时还是除了徐执戒之外,省身阁一等一的主事之人。
不过公子缘何给他们送信啊。”
管家疑惑——他在何家任劳任怨大半辈子了,他的身份其实更像是个有监督职责的长辈,而非纯粹的下人,更别提前些阵子,何沐阳还惹出了好些事。
书信这种东西,在中天大界总是耐人寻味的,毕竟在有着玉令的当下,书信便意味着郑重。
“吴圣人、崔圣人,还有于夫子吗……”何沐阳默默记下这些名字,笑了笑——
“并不是什么大事,帮人邀宴罢了。”
“公子自大病初愈以来,稳重了许多,家主想来也是安心的,但是老奴还是要提醒公子,行事万望谨慎。”
这何府里头主事的自然见惯了风浪,他虽不知道何沐阳要去做什么,但是想必搅动的是好一番风浪。
何沐阳看了管家一眼,深深点了点头。
谢鹿鸣自以为迷惑了他的心神,全然信任于他,还想着把他推到台前,自己站在幕后,好与儒学社针锋相对,却正好使得他接触到了谢鹿鸣手里握持着的关系网。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资质平庸的长安塾学子,会有法子规避他的蒙蔽呢?被蒙蔽后的何沐阳不过是工具罢了,谁又会提防一个工具呢?
何沐阳笑了笑,张兄说的没错,这些东西最大的弱点便是妄自尊大,将自己摆到高高在上的境地,而不管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
“给欧叔的拜帖可送了?”
何沐阳又扭头问道。
“回公子,欧大人在司里等着呢。”
“那好,准备车架,我即刻去不良司,切莫耽误了,使得欧大人好等。”
管家直直应是,下去安排了一番。
何沐阳的车架远去。
待得何沐阳走后,管家走进何府的内厅,一个长相与何沐阳有七八分神似的中年默默坐着。